免有幾分生硬:“是。我既殺他弟子,方才他便於我沐浴分神之際,潛入房中行刺。。。屍身已命人處理。”
西門吹雪不語,神情卻已冷冽下來,葉孤城為他將指甲修剪整齊,起身淨了手,道:“時辰尚早,且回……”
西門吹雪已經從身後將男人擁住,下頜壓在對方的肩頭,道:“還在想,方才之事?”
葉孤城沉吟一瞬,然後回頭以前額輕輕擦了擦西門吹雪的額頭,“無妨。只是。。。你不必放在心上。”
西門吹雪吻了吻男人的鼻樑,沉聲道:“她,非你之錯。”
西門吹雪知道葉孤城對那人在心底永遠懷有一份歉疚,無論怎樣都抹消不去,在新婚之夜,仇家將剛剛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擄去,間接致使那人永世長埋於崩塌的地陵當中,而他,甚至不能將妻子的遺體帶出。。。這件事,在懷內這個男人的一生之中,都不能夠被忘記,而方才這一道暗疤,卻被人再一次硬生生地揭開。。。
葉孤城微閉著眼,“我知道。”回過身擁住西門吹雪健實修長的身軀,噙上那冰冷的薄唇,輕輕含咬:“方才殺人。。。想必扶丹閣總要計較。”
雙方之間的碰觸始終帶著一絲涼意,西門吹雪張口掠走男人的氣息,吮去他舌尖上的清涼味道,自交纏的雙唇中發出冷冷一哼。葉孤城似是笑了笑,右手卻已毫無預兆地探進西門吹雪的衣內,一邊回應著他的親吻,一邊戲逗性地緩緩撫摩著對方的腰肋處,直至西門吹雪的眼神開始變得深邃,呼吸也逐漸清晰起來,並伸手去按他遊弋在腰間的不甚安份的右掌,這才忽然停下與其交纏的唇舌,低低笑道:“今日在外,你於桌下。。。也太放肆些”。與此同時,撫在西門吹雪腰上的手已微微一推,話音尚未落絕,人已出了房內。
西門吹雪冷峻的面容上似是閃過一點笑意,既而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襟,便隨之舉步走出房間。
又是一場比鬥結束,花玉辰收回目光,正要從桌上再抓一把乾果,卻忽發現男人已不知何時坐在身旁,頭戴檀香木冠,身上則換了一件蠶絲白袍。
“師父,原來師尊還有同門啊,方才那個人,還要送我一把劍做見面禮。。。”花玉辰一面替男人斟上茶水,一面不經意地道。
“她與你師尊有同門之誼,自可算作你師叔。”葉孤城隨意道,喝了一口清茶。
“我沒要她的東西。。。”花玉辰皺了皺鼻子,“不知為何,我不喜歡她。。。師尊好象對她也很冷淡。。。”
葉孤城只靜靜飲茶,並無言語,既而隨著一絲冷冽的氣息無聲無息地出現,西門吹雪已然落座,葉孤城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為他倒上一杯涼茶。
幾名侍從迅速清理了桌面,隨即擺上一道道果品茶點,精緻小食。葉孤城方用了一枚蓮子,樓梯口處便響起了隱約的人聲,既而就見江全快步走來,垂手道:“爺,有扶丹閣的人遞了帖子。”
葉孤城眉眼不動,只慢慢用一塊白絹擦了手,道:“讓他們上來。”
“扶丹閣閣主燕北岐,見過葉城主。”
十數名扶丹閣弟子身著青衣,分列兩隊簇擁著一身黑色錦袍的閣主,肅立在一旁。燕北岐約六十歲左右年紀,面容古拙,神情肅然,身後兩名弟子抬著副擔架,蒙著的白布下面,分明是一具屍身。
葉孤城端坐在桌前,雙手隨意搭在椅子扶手間,目光漠然掃過不遠處的扶丹閣諸人,不發一言。燕北岐也不在意,只雙眼筆直看向座間的男人,沉聲道:“方才天一堂門人將師弟的屍身送至老朽下榻的客房,卻不知師弟他所做何事,竟得葉城主如此?”
葉孤城冷然抬目,右掌已覆上座下的楠木扶手:“此人方才潛入房內,意圖刺殺本座。”
燕北岐眉心一跳,隨即道:“師弟向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