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

莫子言拉著臉，“晨晨，能不能聽阿姨講完了你再問？”

他揚著臉，“爸爸說了，不懂就要問。”

莫子言說，“但是後面就會講到，你有點耐心聽的話，不用再問我，那樣還會顯得你很有修養。”

他說，“爸爸說了，修養就是狗屁！”

莫子言皺眉，“這是爸爸說的？”

他瞪她，“你要懷疑爸爸麼？”

莫子言拍他的腦袋，他立即站起來，“男子漢大丈夫的頭怎麼能隨便拍呢？

她眯著眼睛，威脅著，“怎麼，你不想拍腦袋？那打屁股怎麼樣？”

他一聽打屁股，自動就提起了褲子，然後向外跑去，“爸爸，老巫婆又要打屁股，快來救我啊！”

莫子言趕緊追出去，“你回來，我知道你就是故意要出去鬧不想學習對不對？這是很幼稚的行為，你看，浪費的是你的時間，你鬧掉的是你看動畫片的時間……”

他再次跑進浴室裡，嘭的一聲關上了門，“你進不來了吧，進不來了，老巫婆。”

莫子言在外面敲門，“快出來，不然我可要破門進去了，就像飛虎隊抓犯人一樣，你現在就是犯人，聽見沒？”

他開啟一點門，“你不會打我屁股對不對？”

她點頭，笑著，“乖，你這麼乖，我怎麼會打你屁股呢？”

他開啟門，“那你進來吧。”

她走進浴室，剛要拉他，腳下一滑，猛的摔在了地上，原來這個小兔崽子在地上撒了一層的沐浴露，莫子言踩在上面，便滑到了。

莫子言倒在地上，悶哼一聲，他還在那裡拍手，“老巫婆摔倒了……老巫婆爬不起來了……”

可是莫子言真的爬不起來了，她倒在地上，發出呻吟的聲音，捂著腰，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

他卻停在了那，“老巫婆，你怎麼了？”

子言仍舊不動，只是輕輕呻吟著。

他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過去扶她，“你……你不是真摔了吧……”

她搖頭，閉著眼睛，他小小的個子，怎麼拉她也拉不起來，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嚇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你……子言阿姨，你怎麼了……”

他嚇的老巫婆也不敢叫了，在那裡躊躇了一下，連忙說，“我……我去找爸爸……”

然後他大叫著，“爸爸……爸爸……子言阿姨摔倒了……爸爸，快來啊……”

看著他驚嚇著跑掉了，子言才睜開眼睛，哼了一聲，小樣的，收拾不了你了呢……

林安森一聽說她摔倒了也趕緊上來，兩個人跑上來時，子言仍舊倒在那裡，林安森陰沉著臉看了下晨晨，然後趕緊走過去，要拉莫子言，莫子言搖著頭，“沒事的……”然而想自己起來，卻又摔了下去，林安森趕緊過去，一把抱起了她，“還沒事，去醫院，別是骨折了。”

晨晨叫著，“我也去……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林安森瞪了他一眼，“你就別添亂了！”

莫子言偷偷掐他，然後看著晨晨，“晨晨，你要知道，不是每次玩笑的結果都是可笑的，還有可悲的，更可悲的不是可以需要人來挽救，而是有時候，想挽救都挽救不了，如果今天我因為你的一個玩笑，變成了殘疾，再也不能動了，你該怎麼辦？”

晨晨眼中本就篡著淚水，這下哇的一聲哭了，抽泣著，“子言阿姨如果殘疾了……以後我給阿姨餵飯……我給阿姨打掃……我給阿姨養老……”

子言險些笑出來，在林安森懷裡看著他，說，“晨晨不哭，我沒事……”

林安森嘆了口氣，說，“別說話了，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然後抱著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