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她的手,對她說,“莫子言,人總是隻看著前方,卻不會回頭看一眼,這是人的共性,所以,那些在人們背後的人,是永遠不會被發現的。”他的手,帶著溫潤的溫暖,緊貼著她的手心,“但是,我甘願為你做你身後的人,你在向前看的時候,能否,也稍微側過頭,只是看一眼?”
她哭著看著他,“林安森……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你這樣……是會後悔的……”
他笑,雨水流過他的臉頰,流過他堅毅的下巴,滴在他們緊握著的手背上,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傻,“你說,我不瞭解你,但是,我不瞭解的,只是你跟俊的過去,只是你已經過去了的青春時代,我很瞭解你,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
她愣愣的看著他,他突然拉緊了她的手,緩緩靠近了她的臉,她的唇溼潤著,她的眼睛溼潤著,她現在彷彿水做的柔潤,他慢慢的吻上了她的唇,帶著酒氣的舌尖,流連在她的唇上,輕輕舔舐著,然後緩緩的撬開她的唇齒,在她的口中輾轉著。
她閉上眼睛,身體,不由得有一些顫抖,她冰冷的身體,靠在他溫暖的懷中時,那種感覺,更讓她一顫。
他的吻沒有往日的霸道,只是那麼輕輕的,彷彿她是他所珍視的珍寶,即使是一點力氣,都能讓她破碎融化。
她不知自己一直以來,到底對他是什麼感覺,只是她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刻,她的心在為他顫抖……
然而手心裡的隨身碟的稜角,刺痛她的面板,突然想起她今日所做的事,她猛然放開了他。
那一種慌亂,沒有人能明白,她退出了老遠,站在泥濘裡,茫然失措的臉上,帶著呆滯的神情,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沒有資格……”她拉著裙子,回過頭,快速的跑開了。
雨中,身後還在施工的莊園為她的背景,她不敢回頭。
她沒有資格擁有他的愛,也沒有資格擁有他精心為她準備的這一驚喜。
那個美麗的莊園,象徵著她崇尚的,緩慢的,自然的,平靜的生活,但是,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幸運,老天不會那麼容易給她如此生活。
她一路走到了可以打車的地方,車不容易打到,尤其,她身上現在滿是泥濘和潮溼。然而還是有好心的人,停了下來,讓她上車,她在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說回市區。
一會兒,電話響了起來,路上已經響了很多回,只是她刻意的忽略了,她知道,打電話來的是連傑,她之前已經對連傑說,不出意外,她晚上會給他結果。
縱然是再如何老謀深算的連傑,到了最後鴨子已經入口一半時,他還是會著急。
電話一遍一遍的響著,司機說,“小姐,電話響了很久了,是不是家裡人著急。”
她苦笑一聲,若是真是家裡人就好了,她嘆了聲,認命的接下了電話,電話裡,連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得那麼焦急,“怎麼樣了?”
她說,“我再往回趕。”
他說,“你在哪裡?”
她頓了頓,手中的隨身碟動動,她說,“我……我不想……”
“子言,你若是過來,就會知道,我手裡拿著他的什麼秘密,你要知道,這個世上,絕沒有人比我對他的瞭解更多。”顯然,他也急了,否則,以他的性子,不會說出這麼明顯威脅的話。
她停在那裡,呼吸在那一刻彷彿都跟著停止……
*
來到連傑的住處時,已經將近半夜,他還坐在那裡等著她。
她站在那裡,渾身溼透,他歪著頭看著她,“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他讓人拿了毛巾來,邊說,“子言,明天開始,就不要回巨石上班了,還是跟我回香港,我相信你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