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錯,至少每天都能坐起來好好吃飯了。
鍾靈兮手裡拿著一瓶雪肌膏拿到了朱氏房裡,年媽媽則是很新鮮地說道:“喲,靈兒又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鍾靈兮開啟那個冰冷的小瓷瓶,露出裡面雪白色的膏體,暖風摻雜著微笑,“也不是什麼大東西,就是一瓶雪肌膏,妝苑長可以在每日用完純露之後塗抹在臉上,比苑長一直塗的那個魚油好用多了,不僅不那麼油膩,而且滋潤保溼的效果也很優秀,苑長可以先試一試,覺得好我以後就一直給苑長做。”
這瓶雪肌膏是她昨晚連夜做的,和之前給謝瑜做的拿一瓶不太一樣,這一瓶裡面她加入了珍珠粉和一些磨成粉末的益母草,可以說美膚功效更上一層,因為是要給妝苑長用的,自然要製作地更加精細。
年媽媽拿到朱氏手裡,朱氏用手輕輕碾著那裡面的雪肌膏,然後在自己的手背上試了試,便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就讓年媽媽收了起來。
年媽媽一邊收拾一邊忍不住誇了鍾靈兮幾句,“這靈兒在制妝方面還真的是有天賦,將來必有大成,倒是和老夫人你那個大弟子有一絲相似,都是天賦極高的。”
九月秋涼,萬壽殿卻也是一下子涼了下來,此刻窗外的暮色越來越濃,氣溫也一點點降了下來。
朱氏聞言也是頓了頓,眼神中出現一絲難以言喻的觸動,隨後她對著年媽媽看了一眼,年媽媽似乎心有靈犀地就接過了話頭,她語重心長地對著鍾靈兮說道:“老夫人讓你離那個二姨娘遠一點,和溫卿侯一家扯上關係的,都不會有好結果。”
鍾靈兮眼神帶著一絲瞭然,她低頭道:“靈兒知道。”
此刻年媽媽臉上帶上了一些不陰不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怪異表情,一貫滿含嚴厲的丹鳳眼還配合地含了幾分惆悵之意,她道:“不過你也要當心,切勿不要隨意付出了真心,最後換得一場空歡喜。”
說到這兒,年媽媽朝著朱氏看去,似乎在徵得朱氏的同意,是否可以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朱氏則是躺在床頭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鍾靈兮,一副歷經滄桑的老者模樣。
鍾靈兮則是多看了幾眼年媽媽,然後將身子往後縮了縮,她不想聽到那些事,但是似乎朱氏已經打定主意要告訴她了。
年媽媽嘆了口氣道:“這話只能關起門來說,有些人看起來溫潤如玉,其實卻是毒蠍心腸,有些人看似精明算計,其實還是傻了一回。”
“所以你這些做出來精緻的妝品千萬別被姨娘看到了,不然到時候她可是抓著你不放非要帶你去京城的。”
這些鍾靈兮當然知道,現在還不是去京城的時機,她還有太多線沒有鋪好,所以她也不想和那位斷續姨娘扯上太多關係。
隨後氣氛便是陷入一陣沉默,年媽媽似乎不願意再說更多,在她看來鍾靈兮畢竟是一個外人,沒有必要了解更多朱氏師門的事,也沒有必要知道鍾寐的事。
鍾靈兮坐到床頭開始給朱氏喂藥,她一邊拿著絲帕擦著朱氏的嘴角一邊說道:“對了,苑長,我有一事想要得到你的允許。”
朱氏瞥了眼,然後點了點頭,讓鍾靈兮說下去。
鍾靈兮擦去了朱氏嘴邊的一些藥汁,沉吟片刻道:“是這樣的,之前因為一些因緣巧合我得到了陸妝使名下的一間妝鋪,究其原因以後我會詳細和您說,那間鋪子到我這裡後一直是屬於歇業狀態,如今我想把它重新開起來,但是這樣我就需要經常進出妝苑,請老夫人允許我隨時進出妝苑,如今斷續姨娘在,我想妝使長也不會再有什麼動作的。”
這番話沒有任何掩飾,鍾靈兮把自己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朱氏聽完後思忖了片刻,隨後她對著年媽媽招手,年媽媽立刻心領神會道:“這簡單,我這就給你一塊苑長的牌子,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