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當時你可是打了保票的,我也以為你一個堂堂的廳長,辦這麼點小事不是輕而易舉的嗎?噢,現在出了事了,你就不管了,讓我一個人去賠,那你怎麼不想想你這麼多年來,從我這裡得了多少好處去啊!不管怎麼樣,賠錢的生意我不做,該怎麼辦,你自己想辦法。”
呂承彪說完,也沒等胡副廳長
再開口說話,就氣哼哼的夾著他的包走了。
到了這時,胡副廳長確實是為了難。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被這個呂承彪給捅了出去,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自己這些年來也收了他很多的好處,雖然自己記不得確切的數目了,呂承彪可一定會記得的,到時候省紀委來一查,自己的下半輩子就只有在大牢裡度過了。
思來想去,胡副廳長也只好又打通了穆國興的電話,想讓穆國興高抬貴手,不要再讓下面的學校告狀了。價格嘛到好商量。大不了自己再貼進一部分錢去,只要是能保住頭上的這頂烏紗帽不去蹲大牢,賠點錢又算什麼呀,有了權難道還能沒有錢嗎?
電話裡傳來了穆國興秘書林浩的聲音:“你好,我是穆市長的秘書,請問你是哪位!”
“哈哈,林秘書啊,我是省教育廳的胡廳長,我想找你們穆市長聽個電話!”
“哎呀,實在對不起,胡廳長。穆市長正在開市長辦公會,這時
不方便打擾他。要不您再過兩個小時打來!”
胡副廳長鬱悶的掛了電話,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事啊,自己一個堂堂的教育廳廳長,打哪個市的市長電話,他們不得麻利的接!就是這個穆國興,打他的電話就沒有一次是痛快的,今後你金山市還有求到我教育廳的時候,到時候我也讓你嚐嚐這個滋味。
就這樣胡副廳長這一天給穆國興至少打了五個電話,不是被告知穆市長正在開會,就是穆市長正在接待客人,要不就是下去搞調研了,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些電話是一個也沒找到穆國興。
這件事還不算,到了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呂承彪的電話倒是打了進來。這個呂承彪在電話裡的口氣更不像話了,連起碼的客套和禮貌都不講了。
“老胡,那件事你辦的怎麼樣了?我告訴你,今天又有另外兩個市的學校給我打來電話了,要求退貨。我好說歹說答應給他們便宜一點,可沒有一個同意的。這些人的態度非常的強硬,說是不給他們退貨,他們就要像金山市
那樣,到法院去起訴我們。我說你這個廳長是怎麼當的,整天牛皮哄哄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我告訴你,明天如果你還拿不下這個金山市,你也別怪咱哥們的情分了了,反正我全家都已經有了澳洲的綠卡了!”
胡副廳長放下電話呆呆的坐在那裡好久,過了一會,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從他的包裡取出了另外一張手機卡換到了手機上。連續不斷的撥了幾個電話,做了一番部署。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金山市的人事方面生了讓人眼花繚亂的變化。
先是人大主任包至合上午被省委任命為省精神文明辦主任,保留他的正廳級待遇。接著,下午曹紀年就被任命為金山市人大常委會主任,也算是給他提了一級。由副廳轉為正廳,保留他市委常委的位置,也算是給曹紀年主持了這麼長時間市委工作的一個補償吧。
這兩個人的人事變動,立刻在金山市的官場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對市委書記人選的傳言,這些民間組織部一共有三個版本。第一個說法
是,穆市長將擔任市委書記,把曹紀年調去人大當主任就是給穆國興騰位置。
第二個版本是,穆國興已經向中央要求了,由中組部空降一個市委書記來。還有一個版本是,省委將從其他的地區調一個書記來。
這些傳言的版本傳來傳去,到最後又都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