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說了一句話:“你們算算,如果在北山這個問題上,和老穆家生了正面的衝突,我們的勝算又有多少啊?”
週末的下午,穆國興在老爺子那裡經過一番耳提面命之後,就被老爺子給趕了出來。其實,穆國興也非常理解他爺爺的意思,老爺子這是想讓他利用在京城裡有限的時間,多陪陪老婆孩子。
剛坐進車裡,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電話裡傳來的是孫書庭的聲音。
“市長,週末在家休息呢?”
“噢,書庭啊,剛從老爺子那裡出來,也沒啥事!你什麼時候來京的?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來電顯示孫書庭打來電話的號碼是金山市駐京辦的固話,他人自然也是在京城了。
“太好了!市長,咱們就在辦事處好嗎!我讓他們準備一下!”
看到街上的車流很擁擠,穆國興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吧!我也好久沒吃過寧北菜了!不過,看這個樣子,我得半個多小時後才能趕到!”
“市長能肯賞光,不論多久我也要等啊!不過駐京辦的主任想認識你一下!你看是不是能讓他一起參加啊?”
穆國興笑了:“駐京辦的主任他不是早就認識我嗎?”
“市長,張明道已經調回金山市了。這裡新上任的主任姓朱,叫朱茅斯。我這次來京城主要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把他送過來上任!”
“噢,原來是這樣呀!我是一個紀檢幹部又不是財政部的官員,他認識我有什麼用啊?不過,見見面,吃頓飯還是沒有問題的!”
穆國興搖了搖頭收起了電話,心想,原來張明道就有調回市裡當副市長的意思,只不過因為那時自己快要回京了,就沒有理他這些事情,難到張明道這次真的如願當了副市長了?
來到辦事處的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孫書庭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等在那裡,他們兩人的身後,還站著一幫辦事處的其他官員。雖然穆國興已經不是金山市的市長了,可是辦事處的這幫人依然還是對他非常的尊重,經過一番介紹握手寒暄,穆國興就在孫書庭和朱茅斯兩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包廂。還是上次和張榮富在一起吃飯的那個地方,想起張榮富和張明道當時搞的那一出美人計,穆國興不由自主的笑了。
朱茅斯一直在非常注意的觀察著這位前任市長,現這位年輕的紅色太子和他以前接觸的一些官員明顯的不在一個層次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種貴胄之氣。
三個人坐下後,孫書庭吩咐上菜。穆國興看了看朱茅斯問道:“朱主任不是原來金山市的幹部吧,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朱茅斯見穆國興問,滿臉堆笑的說道:“穆市長,我雖然不是金山市的幹部,但你的名字對我來說卻是如雷貫耳啊。我原來在省委接待處工作,市裡為了加強與京城各部委機關的聯絡,就把我要了過去,讓我到這裡接了明道同志的班!”
朱茅斯說的很圓滑,可穆國興一聽也就明白了,這肯定是閆銳敏做的手腳,要不是的話,夏宏進怎麼會讓一個省委接待處的處長來到一個金山市的駐京辦來當主任呢?看來,金山市現在也並不像孫書庭在電話裡所說的那樣風平浪靜,閆銳敏這個窩囊書記在他老子的幫助下,又要提前佈局了。
好像為了證實穆國興的想法似的,孫書庭到:“茅斯同志是省委領導為了加強金山市與國家部委的工作聯絡,而專門充實到金山市來的幹部。張明道同志調回金山市任旅遊局的局長去了!”
有一個外人在場,穆國興和孫書庭自然談話不能太深,好多的事情都是輕輕帶過。朱茅斯也不愧是在省委接待處幹過,心思極為活泛,一會給穆國興斟酒,一會遞毛巾,插科打諢,酒桌上的氣氛倒也活躍。
幾杯酒後,朱茅斯站了起來,滿臉堆笑著對穆國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