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因市委。其實對沈良這種正科級的幹部採取行動,市公安局黨委會完全有權利做出決定,衛龍新的這個做法也是無奈之舉,是抱著一種雙保險的意思,誰知道公安局黨委成員裡面有沒有他們那一夥人啊?
衛龍新的擔心終於成為了現實,就在黨委會決定於次日對沈良採取行動的當天晚上,沈良畏罪潛逃了,至今也沒有下落,更沒有查清楚是誰在向他通風報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從京城來的自稱是某部副部長的高官來到了南因市,這個人來到南因市,主要是替沈良說情的。由此可以看得出來,沈良這幫人的能量還是非常大的。這位高官沒有在市委那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覆,就屈尊親自找到了衛龍新,想讓衛龍新放沈良一馬,兩個人不要再繼續鬥下去了。
衛龍新現在已經下了決心,他與沈良成為了一種水火不相容之勢,衛龍新知道,如果這次不能把沈良抓進大牢,一旦讓他緩過氣來,沈良是絕對不會輕饒了他的。
在酒店的一個豪華包廂裡,這位高官求情的話音剛落,就被衛龍新給冷冷的頂了回去:“我聽說到京城請一個副部級幹部說情,要花兩百萬?”
那位高官感到異常尷尬,急忙說道:“衛局長不要誤會,我和沈良是親戚關係,我作為國家的高階幹部,怎麼能辦這樣的事情呢?”
衛龍新眼睛盯著那位高官好一陣子,酒杯都差點被他給捏碎了。他知道,沈良一家人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是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個*著滿口京片子口音的副部級幹部的親戚。衛龍新做了幾下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禮貌的敬了這位高官一杯酒,轉身就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搭理這個高官,顯示出了一個公安幹警剛直不阿的精神。
省房地產整改委的檔案下發到南因市之後,南因市市委也召開常委會傳達貫徹了這項工作。但是,在常委會上大多數的常委一言不發,十幾個小時之後,大家終於熬不下去了,這才形成了一個決議:以市委的名義向省委寫出報告,說明南因市的具體情況,南因市房地產市場發展的很健康,既沒有閒置兩年以上的土地,更沒有發生在房屋拆遷上損害群眾利益的事情。並還舉出了錢豐新曾經表揚過南方地產這件事情作為例子。
儘管這樣,當天晚上,這些市委常委們大多數都收到了恐嚇的電話,電話裡的人明目張膽的警告他們,如果他們膽敢在南因市開展房地產的整改,或者說敢把他們做的事情給報告上去,這些市委常委們就要想一想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醜事,並要考慮一下家人的安全問題了。
看到這裡,穆國興憤怒了,但同時他的心裡又出現了一個疑問,南方地產的董事會已經進行了改組,他已經與新任董事長達成了協議,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穆國興耐著性子看了下去,看到最後才明白,江南的地產商們已經劃分好了各自的勢力範圍,早在半年前南方地產就退出了南因市的地產行業,把在南因市的所有權益都轉讓給了一家叫東海地產的公司。根據穆國興三個徒弟的調查,這個所謂的東海地產公司,也與京城某一個政治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就是說,京城的這個政治世家就是東海集團的後臺。
穆國興鬱悶了,剛剛費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南地產給收服了,這一次又冒出一個東海地產來,他們的背景一定也不比齊小東的差,如果再因此惹起鬥爭來,這可是有點棘手了。京城的一些人會怎麼看他穆國興啊?中央還會不會同意他繼續搞下去。可是,如果不打掉這個東海集團,江南省的房地產整頓工作就不能進行下去,更何況南因市還有幾百萬人民群眾在眼巴巴的看著他這個省委書記呢。
穆國興站了起來,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看向了遠方,他的心裡現在是格外的不平靜,經濟工作再難搞也不怕,最怕的就是官*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