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友笑了,打了這麼多年的交到了,程真立的講話口氣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麼客氣,他也非常清楚程真立現在打這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呵呵,是程總啊,咱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嘛!我這個省委秘書長表面上看著威風八面的,實際上也就是一個跑腿的角色,有什麼可值得賀喜的。有事的話你就儘管講,咱們都是老朋友了。”
“薛秘書長,我剛從麗慶市委邵書記那裡出來,我現在遇到一個難題,還要請你幫幫忙。這樣好不好,今天晚上我們兩個找個地方坐一坐,我詳細向你彙報一下。”
程真立的態度出奇的好,如果不是他現在有求於人了,就以他原來脾性和行事作風來看,是絕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
“程總,實在對不起,我剛才說過了,我現在就是一個跑腿的角色,今天晚上穆書記還有兩個重要的接待,我這個秘書長不去怎麼能行呢。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
聽到薛友一口回絕了自己,程真立還真的不好再強求人家了,他也知道薛友講的是實情,省委秘書長就是省委書記的大管家,省委書記要是有重要的接待,肯定是少不了省委秘書長的。看來薛友的口氣還是非常客氣的,不管怎麼說表面上還承認和自己是老朋友。
程真立想了想說道:“既然秘書長今晚上沒有時間,那我們就今後再找機會吧。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請你幫幫忙,安排一個時間,我想向穆書記彙報工作。”
這可真是稀罕,這麼多年都沒有見程真立向省委彙報過一次工作,這次遇到事情了,就臨時抱佛腳了,這個時候不是有點晚了,早幹什麼去了。
“哈哈,程總客氣了,西南電網是直屬機構,與省委省政府互不統屬,你們能有什麼工作要向省委彙報啊?現在穆書記忙的很,不一定有時間見你啊。”
程真立嘆了一口氣,他也聽出了薛友話裡的不滿,要是擱在往日他早就把電話給撂了,但現在是求人家的時候,人在矮簷下也不得不低頭。此時程真立講話的口氣越發的客氣了:“秘書長,雖然西南電網不屬於省委省政府的直接管轄,但畢竟黨是領導一切的,我們直管企業也要自覺的把自己置身於省委的領導之下,雖然我平日裡到省委彙報工作的時間比較少,但是這個原則我還是沒有忘記的。”
薛友知道程真立是在說假話,但是這句假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也讓人不好一口回絕了他,想了一下說道:“既然程總有這個想法,等一會我去穆書記那裡請示一下,你就等我的電話吧。”
聽到薛友的彙報,穆國興笑了:“程真立的態度還算正確,不過動機有些不純,我現在還沒有時間見他,你去和他談一談吧。雙龍集團來幫助廣南省修建這兩條鐵路,是我們省委省政府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拉來的投資商,這項工程也經過了國家的立項審批,至於改道不改道,不是由省委省政府能夠說了算的,必須要有雙龍集團做出決定。另外,你也可以和他們再談一下,必須給那幾個邊境賭場停止供電。”
程真立聽了薛友轉達的穆國興的指示,覺得很失望,他也很清楚穆書記不接見他的原因是什麼,能夠打發秘書長見一面也就算是不錯了,西南電網與廣南省沒有同屬關係,平日裡也不聽人家的招呼,穆國興不見他也是應該的。
這還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薛友又趁機提出了給邊境賭場斷電的要求,這讓程真立很難答覆。如果給境外賭場斷了電,出現的一系列的後果也是很嚴重的,搞不好同樣也會影響到程真立的前途。
“秘書長,西南電網在建設度假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