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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不由自主融入這個甜美的吻;良久,他才先一步拉回理智,併為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震驚。
重獲新鮮空氣的陳盈君胸口劇烈起伏著,被他突地鬆開,不知怎的,她竟感到一股悵然若失,內心渴盼能再被擁入懷中……這個吻帶給她的震撼一點也不亞於他。
“對不起。”氣息回覆平順的司徒白魏輕聲道。
“為什麼道歉?是剛剛?還是這個吻?”
她不想他為了這個吻道歉;他會吻她不就因為心裡有感覺嗎?她不要他否認與她相同的心思。
“我為我的吻道歉。”
“不——”她低叫一聲,忙不迭地別過臉。“你無須向我道歉,因為……”她頓了下,回過頭時臉上展現自信的表情。“因為我並沒有吃虧!”
對於她的回答,他僅僅挑了挑眉,沒再接話。
“當然我也不會向你道歉!”她指的是剛剛故意弄溼他合約書的事。
他的視線又轉向她。
“你欠我的!”
“我欠你?”
“沒錯!”她斬釘截鐵。
“那你倒是說清楚,我欠了你什麼?”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修車費。”
聞言,他冷笑了聲。
“藉口!區區幾萬元,會讓你不得不淪落到這步田地!選擇這份工作,我看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虛榮吧!”
“對你司徒而言,區區幾萬元或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錢。但搞清楚!可不是每個人都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她語帶譏諷。
“誰說我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你們這些人,總是隻看見人家表面的成功而羨慕妒嫉,你們想過背後我們必須比別人努力多少嗎?”他義正辭嚴地反駁她。
“總而言之,你就是瞧不起做這份工作的人嘛!那你今晚為什麼還要到這來?”她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有些人就愛上這種地方談生意!”
“呵,瞧瞧!推得一乾二淨的,難道你不也是因為想來而來?”陳盈君輕哼一聲。“其實,許多事情都是有需求才有供給。你們想要個地方喝酒聊天、找人陪伴,我們付出時間與服務,然後向你們索取酬勞,大家各取所需;我一點都不覺得這份工作有什麼可恥之處,的確是‘工作輕鬆、月入數十萬’哩!”
“何必將自己的行為解釋得這麼冠冕堂皇?”說著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本支票,簽了一張支票塞在她手中。“你要的,不過就是這個!”
“十萬?呵,出手可真是大方!”
“算賠給你的修車費。拿了錢,你就不該再繼續待在這兒了。”
聞言,她眉一挑笑問:
“我要不要繼續在這兒做,幹你什麼事!”
“你……哼!果然,你只是虛榮!”他不屑地冷哼。
陳盈君沒反駁也沒再接腔,挺直背脊徑自走回酒店裡。
他也沒伸手攔她,他何必管她繼不繼續當公主陪酒呢?他又為什麼會這樣融入一個懲罰性質的吻?又為什麼跟她談論那些?
對於自己今晚波動起伏的情緒,他得好好想想……
一回到家,客廳裡透著溫暖的燈光,一幅親子圖赫然呈現在眼前——溫柔美麗的母親與活潑可愛的稚兒一同玩耍,讓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一聽見開門聲,大嫂彭妮抬起頭來對他微笑。
“回來啦!
“嗯。”
“咦?不錯嘛!沒有酒臭味。小媽幫你準備了消夜在廚房裡,你自個兒去拿。”
“不了,不餓。”司徒白魏婉拒。“大哥呢?”
“在書房裡。”
“豬豬……”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