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說的,她根本就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夕夏頓了下,才問,“姍姍的事,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幫?”
“我的陸太太啊,求求不要這麼仁慈了好嗎?那是她自找的,這一切她能怨得誰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抱住她的命,別的事兒你別再多問好不好?”陸海軍捧著她的臉無奈又認真加嚴肅的說。
夕夏嘆口氣,“好。”
她也不想管啊,可那,畢竟是她的親人。
第二天陸海軍召開了記者會,向媒體說明他夫人只有一個親弟弟,什麼姐姐妹妹都騙人的,因為最近接到一些荒唐的電話,所以不得不召開媒體作出此說明。
媒體速度很快,當天有關的海量報道就出來了,這本來就是辦給那綁匪糰子看的,要真讓陸海軍查是誰下的手,那未必就查不到。可他為什麼要?跟他有幾個關係?老太太那就是稍微把夕夏當女兒看,他也不會這麼袖手旁觀。
綁匪窩訊息倒是快,搞這麼久原來還一假貨兒,白折騰了這麼久。這人都跟人家沒丁點兒關係,還能指望人拿錢來救人?瞎做夢呢,幾人就一商量,就這麼放了人,肯定心有不甘的,可不放吧還得給口飯吃,求財的也不能伸手掐死。
最後沒個結果,幾條漢子輪番上陣,玩兒了遍後把人給扔了出去。戴珊珊被扔了出去,遍體鱗傷,連件蔽體的衣裳都沒有,爬了半條街才有好心人給幫她叫了救護車,直接送了醫院。
老太太接到電話後哭死了,拖著黎子一定要一起去醫院,黎子那給氣得沒辦法,只能去啊,不去這老的要去撞牆,你說她敢不敢就這麼冷著心看老的撞牆去?
憋屈,太憋屈了!
老太太死活非得拉著黎子去是為什麼?她沒錢啊,得開醫藥費啊。要不然醫院不給醫治,她還能去鬧醫院不成?她怎麼也不能看著女兒去死啊。
黎子那也狠,走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打什麼主意了,去的時候任老太太怎麼哭怎麼鬧,她愣是沒拿一分錢,話說了,她身上沒錢,就剩了兩塊搭公交車的車。老太太又哭又鬧沒用,只能又給大女兒打電話。
你說她不怕嘛,關了四十八小時才從局子裡出來,她哪裡還敢惹大女兒一家?陸海軍那話說的狠了,要再打擾他們,那就讓她永遠出不來。
可眼下還能怎麼樣?小女兒那滿身都傷,到處都是血,她能看著不管啊?她那心都痛了,電話一通就一頓,直說這要是不馬上來醫院,她就跳樓去了,她自殺。是橫了心要以死相逼,也不管陸海軍那威脅的話了,什麼能比小女兒命重要?
夕夏那能看著她媽去死嗎?她是不願意再管這些,可她要無動於衷那就等於逼死了母親,她能這樣嗎?
最後還是去了,到了醫院把所有手續辦完了,老太太那話都沒有一句,直接守在小女兒床前噓寒問暖。這人利用完了就扔,哪還管以後?
夕夏和黎子都站在門外,黎子說,“夕夏你可看見了,你媽眼裡只有那個小女兒,我們什麼都不是。”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夕夏沉默了會兒說,走的時候給了黎子一串鑰匙,是天鵝美苑裡一套套二的房子,讓黎子他們三搬這邊來,原來那房子他們已經轉手賣出去了。她這麼做,就是打定主意不再管這些。
母親,這個遙遠得令她怎麼也抓不到的名詞,就這樣讓它走吧。不是她的東西,她做再大的努力,也還是不屬於她。沒有母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何必還眷戀別人的親情呢?那是她的母親,可那早已經忘了她這個女兒。
這事兒到這算是到了一個終點,老太太領著女兒回家時,進不去門,後來找到門衛才知道,那房子已經轉手了。
天已經暗得看不見人影,戴珊珊問她媽去哪裡睡,要不要去大姐那邊。老太太這時候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