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爛的嘴裡,食物夾雜著血液一口接一口地湧流而出。在她朦朧的心目中,只有一個死字;她渴望死亡趕快降臨,儘快結束這種殘暴的蹂躪。
當她神志清醒時,發現自己*著身體躺在床上。她吃力地用肘部撐起上身,奮力地將頭撞向牆壁。
那人,不,那個禽獸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用67式消音手槍粗黑的槍口頂在她的額頭上,氣勢兇兇地說道:“想死?還不到時候呢!”
她流淌著淚水,透過眼前散亂的頭髮,抬頭盯著對方那張憎惡的臉,“求求你,讓我死吧。”她艱難的變了調的吐出這句話。淚水像湧泉,滴落到自己身上。
那禽獸收回槍,“嘖嘖”地咂著嘴,彷彿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她趕緊抓過毛巾被遮擋住自己的身體。那禽獸卻就勢用槍管敲擊了她的腮幫子一下。她痛苦地哼了一聲,用手捂住臉,鮮血從腫爛的嘴裡湧出。
“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別怪我叫你吃苦頭!”那禽獸兇狠地瞪著她嚷道。
她惟恐再受到折磨。疼痛已使她周身麻木,大腦呆痴。她全身顫慄不止。她此時的唯一念頭就是死。此刻,死對她來說,是一種享用。
“上禮拜六下午,在海灘上,你是不是把一個郵包給了田燕?”那禽獸問道,並用槍口指著她腫爛的嘴。
她慌忙點頭稱是。
“那個郵包是從春城寄來的,託你轉交給田燕。是不是?”
她驚愕地看著禽獸,隨即又點了點頭。
“那個郵包,是田燕的未婚夫趙曉東寄來的,對不對?”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禽獸…… 。。
第六十五章 驚駭不已
小胖站在鏡子前,試穿著還未完工的毛衣。田燕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收拾起床上的針線和毛褲,放進櫃子裡。
“誰打來的電話?”小胖問道。
“是個男的。說是小麗的同事。小麗病了,要我去陪陪她,她在家裡等我。”田燕邊說邊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擄了擄自己的頭髮,戴上軍帽。
小胖脫下試穿的毛衣,思忖道:“小麗這個人也真怪,都要結婚了,突然又跟男朋友告吹了,也不知道為了啥。現在病了,身邊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挺可憐的。要不,我跟你一塊去、”
田燕想了想,說:“你別去了。說不定今晚我不回宿舍去了。晚飯你自己做了吃吧。哦,對啦。幫我請個假。”
“哎。你趕快走吧。”小胖幫田燕拉開門,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塞進田燕的軍衣口袋裡,“把這點錢帶上,給小麗買些補品。”
田燕推辭道:“我有錢……”
“還是多帶點吧!如果小麗病得厲害,說不定你明天也回不來。”小胖著急地說道。
田燕覺得小胖說的在理,點頭道:“好吧。那我走了。”
“代我問候小麗,就說我改天去看她。”
“好的。”田燕答道,轉身朝樓道口走去。
小胖站在門邊,一直目送田燕拐下樓去。
田燕中途特意下了公交車,走進一家較大的食品店,為小麗買了許多食品,有奶粉、餅乾和一些食品罐頭,還買到一瓶限購的且價格昂貴的葡萄糖粉。她買了一個網兜將這些食品裝了進去,沉甸甸地提著一網兜食品,在車站登上了公交車。
當她走進小麗居住的那條里弄時,里弄靜寂無人。她想,現在正是上班和上學的時間,人少可以理解。但她總感到這條不長的里弄,安靜得讓人發毛,令人膽寒。她急匆匆地走到小麗原本作為結婚新房的門前,喊了兩聲小麗,見沒有回應,便伸手敲門,結果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她推開門,見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