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現在,為的就是香教自己坐江山光天下洋鬼子和二毛子!
前些日子閻尊者四下奔走,壓制著他們這些最為嫡系的骨幹蠢蠢欲動的勢頭。雖然大家夥兒勉強都忍下來了是還是在心裡頭嘀咕:“閻尊者不是真投靠了朝廷吧?”
各位嫡系大師兄這次挑兵當中,也沒被挑多少,不少位置給那些新進投機的大師兄們給搶走了,尤其以延慶那個得意洋洋的劉大子為甚。延慶標到南苑入營,劉大子帶著紅頂子得意洋洋的坐著大轎穿州過府,閻尊者一路陪同到底。很是經過了在座不少人的地盤知道有幾個人喝了酒後就當著手下兄弟大罵出口:“閻尊者看來是要拔了香頭,不管咱們了奶的,爹死娘嫁人人顧各人,咱們自己幹
直到閻尊者突然將大家召集過來傢伙兒才發現,閻尊者還是那個光緒八年事敗之後,屍堆裡頭救出了無數兄弟的閻大師兄!
閻書勤上完香,轉過頭來一擦臉上的汗水。紅紅的香頭,照得他臉上傷疤更是猙獰了幾分。
“哥幾個,這些傷疤,都是光緒八年,朝廷給打的,二毛子團練給打的!咱們誰都記得,當初咱們死了多少弟兄!過去十幾年,咱們風裡跑雨裡鑽,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憑什麼他們二毛子住大屋,有肥田,到了州府縣打官司,一張二指寬的條子過去,不管有禮沒禮,咱們就是幾百板子但受無辭?你們以為我姓閻的現在好過一點兒了,就忘了當初的苦日子了?老子燒成灰,也是無生老母座下的小鬼!”
大家夥兒眼鏡眨也不眨的看著像一尊鐵塔也似站在那裡的閻書勤。
“…………朝廷假好心,看著老百姓們都燒香。認了咱們一個義民的稱呼。可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譚嗣同為什麼不讓咱們全部入夥當新軍?為什麼不許咱們找二毛子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都***壞了良心!現在譚嗣同更是謀朝篡位,掌了大權。咱們再忍下去,那就只有等著他穩住手腳,再一個個收拾咱們!***,只有幹起來!現在皇上也不是皇上了,朝廷也不是朝廷,誰有本事有地盤有力量,誰就是天皇老子!咱們就要把香教的本事力量都給拿出來!”
回應他的,是一粗重的喘息聲音。
“昨天議了一天,一句話,就麼幹了!先不在北京邊上鬧…………南宮的曹大師兄!”
人群當中一黑胖子忽的一聲站了起來:“尊者,我在這兒得著您的令呢!”
閻書勤板著臉一擺手:“是我的令,是無生老母的法諭!南宮一家法蘭西,一家比利時的教堂,幾千上萬的二毛子。大宅子就是百多處,離北京城也遠點兒,就在那兒鬧起來!讓姓譚的夠都夠不著!燒他們,殺他們,搶他們!不管是真毛子還是二毛子,一鍋都燴了他們!開倉放糧,劫富濟貧,我就不信百姓不跟著我們走!”
那曹的黑胖子嘿的一聲:“尊者,您瞧好吧,非給您鬧出個樣子來!”
閻書勤抽抽算是笑了:“然後是唐山的陳大師兄沽的申屠師兄,滄州的馮大師兄…………南宮一動,你們也在周圍接著茬起來!讓姓譚的在北京城屁股坐不住…………他才幾個兵?還有不少是咱們香教子弟!調他出北京城!只要他帶兵出去,接著咱們京城二十二縣弟兄,再加上現在在新軍營裡頭的北京城,咱們香教子弟坐江山!十天不封刀,殺絕二毛子!北京城就是金山銀山,憑什麼都姓愛新覺羅?也該著咱們了!然後南討徐一凡,出洋殺進鬼子窩,讓他們再不敢進中原,這個天下,我們香教鐵打的江山!”
閻書勤說慷慨激昂,兩眼血紅。大家夥兒本來就是藏著一肚子火來的,這幾句話一****還坐得住?
“***幹了!”
“不管是滿人還是二毛子,都過過刀!”
“咱們現在百十萬子弟,鋪天蓋地,當初就不該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