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勒銘苦笑:“我決無看不起令妹之意,但這是緣份,我和令妹緣份已盡,這我也早就和令妹說過了。再說,我願意娶她,只怕她也未必肯嫁給我了。我已經傷了她的心,我知道她也一定是在恨我的!”
穆好好道:“我也並不勉強你娶她,只要她肯原諒你,你不娶她,我也放你走。”
齊勒銘道:“要是她不肯原諒我呢?”
穆好好道:“那就沒話說了!你應該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你令娟娟受了那許多屈辱,我又豈能不為她出一口氣!”
紅日已經高掛,莊英男昨晚中的毒針到現在也差不多七個時辰了。齊勤銘把目光向莊英男投去,只見在她的眉心黑氣又已垂現。
不能再拖延了!齊勒銘咬一咬牙,沉聲說道:“好,你劃出的道兒,我都依你!”
穆好好眉開眼笑,拍一拍手掌,那馬車伕走了出來,手上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三杯酒。“好,那咱們該喝杯和頭酒啦,祝你和娟娟早日破鏡重圓,那時我們夫妻再喝你們的喜酒。”穆好好把一杯酒遞給齊勒銘,說道。
齊勒銘接過酒杯,卻是止不住指頭顫抖。他知道這杯酒一喝下去,只怕從此就要變成穆好好的奴隸了!
穆好好笑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我的妹夫,當然不會用毒酒害死你。但你的武功實在太強,我不能不加點防備。這杯酒不會害死你,但卻可以令你不能夠離開此地。你有膽,就請喝吧。”
齊勒銘道:“哦,你是要廢掉我的武功嗎?”
穆好好道:“請恕我不能告訴你我是用什麼藥物,總之你喝了之後不能揹你許的諾言。不過,為了讓你安心,我可以告訴你,並不是要廢掉你的武功。”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穆好好是要將他變成奴隸。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齊某縱然不是君子,說過的話也從不反海。我既然答應依你劃出的道兒,大不了拼著終身受你軟禁就是。好,把酒拿來吧!”齊勒銘接過酒杯,憤然說道。語調甚是蒼涼。
可是他接過了酒杯,卻並沒有馬上就喝,他的手指仍在顫抖,目光也在呆住,神情若有所思。
“怎麼,你還是信不過我嗎?”穆好好問道。“不是信你不過,而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話還是先說清楚的好。”齊勒銘道。
穆好好怔了一怔,問道:“哦,你還有什麼事情不放心的,說吧!”
齊勒銘道:“剛才你說起我的女兒,你,你說,……”
穆好好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錯,我是說過,假如你不依照我劃出的道兒,我殺你沒有把握,殺你的女兒我卻極有把握。但如今你已經依照我劃出的道兒,我當然不會再為難為令千金了。”
齊勒銘道:“好,我就是要你這句話。”但還是沒有馬上就吃了,想一想,又道:“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情。”
穆好好皺眉道:“你還要知道什麼?”
齊勒銘道:“你是不是早已認識我的女兒?”
穆好好道:“我已經答應了你,不和你的女兒為難,我即使認識她,那又有什麼關係?”
齊勒銘道:“昨晚在你用毒針傷了莊英男之後,我的女兒也來到了楚家,見著我了。你大概早已知道她的行蹤吧?”
穆好好初時有點吃驚,心想:“昨晚我用暗器打漱玉的穴道,莫非她已經知道是我,對她的爹爹說了。”但聽完齊勒銘的說話之後,這層顧慮便即消除,暗自忖測:“齊勒銘若然知此事,他不會這樣問我。”於是笑道:“不錯,我是見著了令千金,但她沒有發現我。我並沒有傷害她,你還擔心什麼。”
齊勒銘道:“你還沒有答覆我呢,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