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元焉能給她打中,但這少女出手比他還快,要解此招,唯有以重手法平推出去,將她推開。但這麼一來,勢必觸及她的胸部,而且可能將她震倒,令她受了重傷。衛天元可又不能這樣做。
百忙中衛天元既然閃避不開,只好自行跌倒,在地上一滾,這才避過被打耳光之辱,但如此應付。也真可說得狼狽之極了。
那少女身形一轉,躍上馬車。
衛天元大驚,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喝道:“你幹什麼?”大喝聲中,發出劈空掌力。
少女一個“細腰巧翻雲”,半空中打了一個筋斗,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身法美妙之極。
她噗嗤一笑,說道:“想不到一個大男人也說假話,但可惜你說謊的本領太差!”
衛天元哼了一聲道:“我說了什麼假話?”
少女笑道:“這輛車上好像還有一個大男人吧,我和你同車,又怎能說是孤男寡女?”
衛天元厲聲喝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少女說道:“沒什麼,我知道你有許多心事,想和你聊聊。”
衛天元板起臉孔道:“我早已和你說過,我沒功夫和你瞎扯!”
少女笑道:“我也早已知道你不肯理會我的,所以我只好借了姜雪君這套衣裳。”
衛天元心頭一震,撲上前去喝道:“你這妖女,你把姜雪君怎麼樣了?”
要知這少女的武功甚為怪異,憑衛天元的眼力也看不出她是屬於何家何派,看來似是介乎正邪之間,他知道姜雪君決不一會有這樣的朋友。第二、更重要的是,姜雪君的這套衣裳並不是普通的衣裳,這套衣裳是她和衛天元一起逃出徐家的那天晚上穿的,衣裳上還染有血漬的。對姜雪君來說,這套衣裳的意義恐怕比她那套新娘子的禮服還大得多,新娘子的禮服只能引起她的厭惡,這套衣裳卻是交織著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的。她又怎能把這套衣裳“借”給別人,即使這人真的是她的朋友。
既然不是“借”,那又怎會到了這少女的手上?衛天元自是難禁不寒而慄了。
少女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忽地又是噗嗤一笑,說道:“你是害怕我殺了姜雪君吧?”
衛天元撲上去喝道:“你不說出真情,我殺了你!”
少女笑道:“很好,有本領的你來殺我吧!”她身形一飄閃,衛天元連環三掌,竟是連她的衣角都未沾著。衛天元發了狠,正待加重掌力,那少女斜身竄出,知道:“聽說你是齊燕然親手調教出來的,對吧?”
衛天元道:“是又怎樣?”
少女說道:“齊燕然代功號稱天下第一,尤其劍法掌法都是天下無雙,你的掌法我見識過了,如今只想見識見識你的劍法!”
高手比鬥,只爭毫釐,何況半尺之多:只聽得“嗤”的一聲響,少女的衣袖己是給衛天元削去一幅。
衛天元跳出圈子,冷冷說道:“還要比下去嗎?”
少女收回寶劍,輕輕吹一口氣,說道:“不錯,你我都已盡展所長,是用不著再比下去了!”
她這口氣輕輕一吹,只見銅錢般大小的一片布片,本是粘在劍尖上的,被她吹了起來,布片隨風飄蕩,恰好飄到衛天元的面前,少女插劍入鞘,兩隻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衛天元。
衛天元怔了一怔,低下頭一看,只見胸口部的衣裳開了一個銅錢般大小的裂口。他把手一招,接下那片飄到他面前的布片,用不著拿來補那裂口,已知這片布片是從他的衣裳上剜下來的了。
他想不到這少女的劍法竟然精妙如斯,不由得登時面紅過耳,話也說不出來了。
少女插劍入鞘,笑道:“好在你和我都是同樣心思,否則只怕是早已兩敗俱傷了。你破不了我的劍法,我也破不了你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