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又會聽得見他的聲音。她相信了姜雪君的話,“卜“的一掌向楚天舒打去,嗔道:“你這人好壞,我把你當作兄長尊敬,你卻故意逗我!”
楚天舒一笑閃開,說道:“誰叫你先自沒來由的亂髮我的脾氣,我逗你玩兒,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害呀!”他是個聰明人,一見姜雪君否認,便知她的心意,故此特地替她圓謊。
齊漱玉喃喃道:“好啦,好啦,不鬧了。你是騙我也好,不是騙我也好,咱們回到家中,元哥也總要因來的。我倒希望真的是他,那久說不定咱們前腳進門,他後腳也會跟進來了。”姜雪看見她如此痴情,在自己的面前也毫不掩飾,心裡越發難過。可是她和齊漱玉都不知道,飛天神龍是已經進京了。
小舟順流而下,未到黃昏,已是離開洛陽百里之外的孟津地界了。
孟津流入黃河,這一段江面較寬,水平如鏡,有一艘帆船迎面而來,比他們這條船大得多。
他們這條小船是順流而下,那艘帆船則是逆流而上,但舟行的速度竟是不在他們這條小船之下。楚天舒不由得多看兩眼,心裡想道:“那兩個船伕一定不是尋常舟子,不但馭船的技術高明,內力也很不弱。”那兩個舟子,一個掌舵,一個划槳,身材都很魁偉,約在五十歲左右。
那兩個舟子似乎發覺楚天舒在注意他們,也朝著他的這條小船看過來。轉眼便即交叉而過。
齊漱玉正陪著楚天舒在船頭閒眺,那條帆船過去之後,齊漱玉說道:“楚大哥,你注意到沒有,那兩個人的眼光好凶,我覺得他們似乎是在惡狠狠的盯住我!”
楚天舒道:“他們是在盯住我望,大概因為他們發覺我在注視他們。”齊漱玉道:“但我發覺他們好像注意我更多,而且目露兇光,似平與我有仇似的。”
漂亮的女孩子總是喜歡別人注意她的,楚天舒只道齊漱玉也是這個心理,心中暗暗好笑。不料一聽風中傳來的那兩個舟子的對話,卻是齊漱玉說對了。
那艘帆船在他們後面,距離約莫也有二三十丈水面之謠,不過由於江面空闊,而楚,齊二人聽覺又比常人敏銳,如還是聽得甚為清楚。
一個舟子說道:“老三,你看是不是那個婆娘回來。”
另一個舟子笑道:“老二,怪不得你剛才那樣怒氣衝衝,原來你是看錯人了!”
那舟子道:“哦,我看錯了人?不會啊,事情雖然隔了將近二十年,那婆娘的模樣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老三”笑道:“看呀,既然是隔了將近二十年,那婆娘焉能還是如此年輕,我看那女娃兒恐怕還未到二十歲。”
“老二”不覺也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說得有理,可是她們實在大相像了。剛才你不是幾乎怒氣要發作嗎?”
“老三”說道:“咱們黃河三傑,當年都栽在那婆娘手裡,大哥最慘,給削去膝蓋,成了廢人!不過,聽說那婆娘亦已得到報應,這筆帳是無需算了。”
“老二”說道:“你說的報應是指她已變成了寡婦?但只要她還在生,這口氣……”
“老三”說道:“聽說她早已失蹤,有人說她是跟以前的情人私奔呢。”
“老二”說道:“那婆娘失蹤的事我是知道的,只不知她那個舊情人是誰?這幾年我不大出門,你卻常在江湖走動,可知道麼?”
“老三”說道:“我也不知道。但聽說是江南一家武林世家的子弟。”
“老二”說道:“江南的武林世家,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有十來家。”
“老三”說道:“你想逐家去打聽嗎?打聽這種秘密是了犯忌的,恐怕不容易打聽出來吧!”
“老二”說道:“我也不想知道她的舊情人是誰,但我在想,在想……”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