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子做夢也想不到的噩耗。
鐘聲敲得這麼急,他早已料到是有意外的大事發生,也早已料到是凶多吉少的了。但沒料到,訊息之壞,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呆了片刻,猛地叫起來道:“這怎麼會,怎樣麼會!令師與我談話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
涵虛拭淚說道:“家師是有點死得不明不白!”
這句話的意思等於證實了他的師父是死於非命!
他的師父可不是一般人,是一大門派的掌門人!
楚天舒心裡想道:“怪不得他們要鳴鐘召集所有門人,掌門死於非命,第一件緊要的事當然是追查兇手了。好在我沒有下山,否則這嫌疑只怕是更重了。”
玉虛子啞著聲音說道:“是給人害死的麼?”
涵虛說道:“死因尚未明瞭,但多半是給人暗算的了,故此由二師伯暫且主持大局,分派弟子四面追查,看看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涵谷忽地插嘴說道:“很少人從這條路上山的,倘若在這條路上發現陌生外面人,此人武功定非泛泛,也就更加可疑了,楚少俠,你別多心,我不是說你。我只想知道你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
楚天舒心頭有氣,想道:“銀狐穆娟娟被我放走一事,他們始終會知道的,不如由我先說出來,要是他們不相信我,那也只好任由他們。”
玉虛子卻已搶在他的前頭說了:“有。不過,是我先發現的。”
涵谷問道:“是怎樣的人?”
玉虛子道:“是個女子,我已經知道她是穆家姐妹妖狐中的妹妹——銀狐穆娟娟。”
涵虛吃了一驚,說道:“銀狐穆娟娟,聽說她是善於使用喂毒暗器的高手。”
玉虛子道:“她另外還有一個身份,是齊勒銘的姘頭。而且據我所知、齊勒銘似乎還沒有死!”
涵虛、涵谷同聲問道:“齊勒銘?他不是你們武當派的仇人嗎?”
玉虛子道:“不僅是武當派的仇人,也是楚少俠令尊的仇人!”
他把楚天舒的父親和武當派拉在一起,楚天舒當然是懂得他的用心的。那是為他開脫嫌疑。
涵谷問道:“那妖婦呢?”弦外之音,似乎頗為奇怪玉虛子為何不把妖婦拿下。
玉虛子道:“我本來不能放過她的,但可惜追不上她。”
涵谷詫道:“那妖婦的輕功竟然勝得過道長嗎?”
玉虛子道:“她放出毒霧,連累剛剛和我碰上的楚少俠幾乎中毒。我雖然不至於中毒,但毒霧一散,也就失去了她的蹤影了。”
楚天舒頗覺過意不去,心裡想道:“他為了令我免受嫌疑,竟然不惜說謊。我討厭他實是不該。”
玉虛子接著說道:“對啦,涵虛,令師精於歧黃之道(學醫),你是得到令師這方面真傳的。你替楚少俠把一把脈,看看是否還有餘毒殘留。”
當時楚天舒是閉了呼吸,但多少也有一點毒氣侵入體內的,不過由於楚天舒內功頗有基礎,不足為患而已,楚天舒受到一點小小的影響,脈搏與正常人差別甚微,普通的大夫是把不出的,但精於醫道的涵虛道人就不同了。
他把了脈,說道:“是曾受到一點毒氣侵襲,但說不上是中毒。少俠內功純厚,佩服佩服!以楚少俠的內功造詣,用不著再過一個時辰,就可以化乾淨了。”
涵谷在知道楚天舒的身份之後,對他的疑心其實亦已消了十之八九了,不過因為吃了他的虧,有意和他鬥氣而已。聽得師兄這麼一說,對楚天舒自是更無懷疑。
涵虛沉吟片刻,說道:“這妖婦雖然擅於使毒,但諒她也毒不倒家師。而且她的武功也不是很高,似乎沒有可能深入我們的道觀。”
涵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