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本身就嫵媚,也很符合陶任氏戲子出身的角色設定。
臺詞是寫好的,演員只要體會著角色的心情念下去就好。
康敏滿面愁容:“老爺,阿炳死於三天前,那天……那天可是她的頭七,我怕……”
大夫人看不慣她這種一驚一乍的模樣,便開口責備道:“妹妹,人家伍掌櫃還在這兒聽著呢,咱們做婦人的可別太過小氣,讓老爺失了顏面。”她見陶任氏一臉慘白,也面露不忍,於是又加了一句:“不過是死了個爛賭的下人,陶家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亂了手腳。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論發生什麼,老爺都會給咱們做主的。再說了,伍掌櫃他們都在這兒,難道那小鬼兒還能當著大家的面兒害人不成?”
可陶任氏並沒有因為大夫人的安慰而冷靜下來,她反而尖聲叫道:“你說得倒是輕巧,當初又不是你把那姓伍的……”
“住口!”陶老爺呵道,“你唱戲唱多了,腦袋糊塗了是怎麼地,整天淨想那些不靠譜的事兒。”
“我們沒做過半分對不起她的事,又何來報復之說?簡直是荒謬,荒天下之大謬!”
陶老爺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陶任氏剛才提到的伍醉娘。
“爹爹說的是,咱們陶家可不欠她什麼,有什麼惡果那也是她自己造的孽。一個婦道人家,卻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最後自食其果都是老天爺在罰她,活該!”
陶秀芝嘴裡說得惡毒,眼睛卻不敢正眼看著陶老爺。
“咳咳……”
大少爺陶秀山輕咳兩聲,眼見陶源豐的面色越來越鐵青,趕忙勸道:“咱們先別提這些有的沒的了,下人們不都說了麼,這個阿炳欠了賭坊一大筆銀子,興許是賭坊的人為了殺雞儆猴,才會……”
陶任氏仍然喋喋不休:“梅香都說他已經戒賭了,他死不死的跟賭坊的人又有什麼干係?阿炳失蹤前可提到過,那頭髮……”
“別再說了,沒看老爺已經生氣了嗎!”
大夫人忍不住教訓了一下陶任氏,然後沉聲說道:“妹妹怕是嚇壞了腦子,剛才淨說些糊塗話。我聽山兒說的就很有道理,那阿炳平日裡就是個不靠譜的貨色,多半是欠下銀子後怕老爺責罰,拿什麼頭髮當藉口,實則溜出去逃債罷了。哼,他說要戒賭,你就信啦?”
陶任氏欲言又止,被大夫人看了幾眼,終於閉上了嘴吧。
這時,陶老爺突然向白諾發難:“亭兒,你站在那裡半天不支聲是怎麼回事?”
白諾“啊”的一聲,假裝是剛聽見老爺的問話,慌忙答道:“爹……我……我沒幹什麼……大家說話……我就……我就聽著。”
陶老爺聽他說話結結巴巴的就不舒服,立刻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這孩子最近兩天不對頭,總是鬼鬼祟祟,不幹好事!”
“爹……我,我哪裡……哪裡敢……”
“我且問你,你為什麼總是偷偷摸摸到處逛遊?你妹子今天還跟我說,你跑到綠柳巷去買梳子……”
白諾看了一眼黎綵衣,對方輕蔑地向他挑了一下眉毛。
連陶秀芝最細緻入微的動作都能表現得淋漓盡致,黎綵衣真是好演技!
陶老爺繼續盤問:“你跑到綠柳巷去買梳子……哼,狀元街門口就是芙蓉坊,你跑到綠柳巷去做什麼?”
白諾頓時“慌張”起來:“爹爹,綠柳巷的梳子做得好,今天我……我也給大娘二孃看了,她們……”
“她們……哎!”
陶秀亭急得說不出話,只好“眼巴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