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氏卻是心情不錯,她攏好李懷的外衣,扭頭看著那拉氏,笑著繼續說“不怕姐姐笑話,懷兒以往都是和我一個屋睡,晚上也多是我親自照看,雖說做的不是很好,但情分在。白嬤嬤也總不讓我親自來,說府上有丫頭,可我擔心她們照看不好。爺現在就懷兒這麼一個孩子,若有個什麼閃失,不僅爺難過,我也受不了,所以便索性自己帶在身邊顧著。”
這翻話雖然說的情真意切,李懷卻不這樣認為,李氏將自己帶在身邊,怕是多半為圖那避孕仙果缺失的材料?否則依她現今這身份,實在沒必要爭著要照顧孩子。
想著上次自己嘔的快冒酸水的脾胃,她偷偷的瞪了眼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李氏,就好似瞪人能解恨般。
“如今懷兒在姐姐這裡養著,可真是麻煩了。她夜晚睡覺愛餓肚子,總是半夜哭,望姐姐能多擔待,讓人給先準備點吃的放著。”
那拉氏連連應下,竭力不讓自己的臉寒起來,她淡笑著說“這點妹妹大可放心,懷兒在我這兒,定不會冷著餓著。”
“那有勞姐姐了。”李氏微微福身,言語客套。
明明該有的禮貌、儀態她都做得很到位,可卻因為她的客套,致使那拉氏顯得很像是專門照顧孩子的保姆。
也許這便是李氏的目的,她要得就是這效果。
李氏心窄,到底有多窄?看看昨日那破手帕就知道,李懷一點都不意外她來這裡的目的,目睹昨日那場景,她怎麼也不可能嚥下那口氣,找機會還擊回來,這是必然的事實。
只是她不能理解李氏的想法,明明致使她難看氣憤的還有四爺,她卻只單單針對那拉氏,就彷彿這一切都是那拉氏的錯一般。
男女之間,講究兩情相悅,若四爺沒心,那拉氏即便□也是沒辦法的事,李氏這樣單方面怨恨別人和現代正妻只指責小三不要臉,卻包容自家男人出軌有什麼區別?
好吧,這樣比喻不對,畢竟人家才是正妻,李氏充其量只算是個合法的小三而已。不過當小三都能當得眼裡容不下沙子,這女人也算是個奇葩。好在那拉氏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若她是,就李氏這做派,即便墳墓上沒長草,怕是也離長草不遠了。
想想八爺家的那位,那才是所有當男人小妾的噩夢。
李懷嘆氣,真想對著古代後院的女人們高唱一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春天的來的時候,李懷差不多快滿週歲,長了三顆小牙,見人就喜咧嘴笑,雖說不甚文靜恬然,倒也十分惹人疼愛。
自打說去上香,四爺便一直在忙著,只到二月末才抽出點空陪同拉氏去寺裡還願。
沒帶李懷去,她前日得了風寒,一直在吃藥。
那拉氏走了,她便被李氏暫時帶著。
李氏最近很安分,每日只知繡花,看書。她繡的花都是梅花,一塊料子上最多繡四朵,顏色也很統一,都是鮮紅色。
據說紅色代表火辣。衝動,它能使肌肉的機能和血液加快迴圈,從而導致嗜紅之人不計後果。李懷覺得眼前的女人便是這種人,她雖說盡力在壓制,可內心卻依然像只憤怒的小鳥。燃著自己,也燒著別人。
李氏的繡工並不好,她繡來繡去都是那幾針,手法也不是太嫻熟,不像是常年做女紅的人。李懷又在想她可能會是穿越女,但又覺得不大像,她在李氏身邊時間也不少,甚至有段時間她們寸步不離,可卻從來沒聽過她爆出口任何現代詞彙,言語倒是比那拉氏她們更咬文嚼字,半點現代人的調調都沒有。
李懷看著剛繡好兩朵紅梅花的李氏,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主子。”巧雲從房外進來,“你已經繡了幾個時辰,休息會兒吧。外面出了好大的日光,您帶小格格去亭子曬曬陽光怎樣?”
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