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上了,連三人的住處都是蘇娫派人打理好的。
傅衍之對此只能感慨蘇娫眼睛被窗戶紙糊了!
夜色無邊,明月高懸。
樓月潼心中一窒,忽然睜開眼睛,翻倒在床下喘息。
許是近來出手次數太頻繁,她的法力在逐漸衰弱,再這樣下去,她會變成法力全失的普通人,還是需要血,血……這是最快的方法……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裡,流連在打坐的白影上,像一樹開在塵世外的寒梅,皎皎清輝,寂寂高華。
“道友深夜不眠,來此處做什麼?”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根骨被廢又看不見,”樓月潼絲毫沒有夜闖私房的慚愧感,靠著桌子,奇怪的說:“因為每次我還沒走近你就能發現我。”
程梓川忽而露出極淡的笑意,隱隱帶著溫柔的錯覺,“你身上有種特別的味道。”
樓月潼頓時皺眉,側頭嗅了嗅。
“你不在,月朗風清,隱有暗香浮動,你來時,層雲匯攏,滿是殺戮血氣。”
樓月潼臉色嚴肅了起來:“你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神棍!”
程梓川:“彼此彼此。”
深夜來訪無好客,他所說的未必不準。
☆、第8章 吸血
黑裙在夜風裡揚起詭豔的弧度,樓月潼一甩手便坐到了床上,門輕輕一噠,不知何時升起了一道屏障,“今晚夜色很美。”
程梓川:“不錯,看來也適合殺人。”
“……哎呀呀,你搶了我要說的話,這可怎麼好?”樓月潼單手擱著床頭,撐著下巴看他,那雙大而漂亮的雙眸閃著冷漠的光,“多好的一個先天道體,怎麼就被程家先毀了呢?”
“那是你來的太遲了。”
他淡定的說了一句,聽得樓月潼拍掌直笑,笑完了才說:“你這人真有意思,不過咱們不早就是朋友了嗎?你怎麼還會覺得我要殺你?”
“玩笑罷了。”程梓川起身走到桌邊,一伸手恰好勾到茶壺,在茶水即將溢位時準確停了動作,遞給樓月潼,“夜涼,請吧。”
“夜涼還給客人斟冷茶?”茶杯在樓月潼手中轉了一圈,轉眼就冒出來絲絲縷縷的熱氣,她抿了口,露出兩個酒窩,“不是待客之道啊。”
程梓川又道:“那是你來的不是時候。”
”哼。”樓月潼放下茶,撇了撇唇,“不跟你繞彎子了,我來是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道友請說。”
“你——”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的血。”
程梓川問:“你修魔道?”
樓月潼雙眸微眯,語氣有點危險:“你猜?”
“沒有什麼好猜的,天道之下,眾生如一。”程梓川坐下,朝她伸出手,神色如常,也不曾猶豫。
樓月潼說:“你這人,好像淡然過頭了。”
程梓川搖頭,“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是朋友,便值得信任。”
這種話,打死樓月潼都不信!
可她觀察他的表情,也的確沒什麼波瀾,她是有意無意的只抖出幾分本性,換取他暫時的信任,以便結成“血之禍”,那他呢?此人毫無修為,卻來去各地不驚不懼,堪稱深不可測。
她不覺得他信任他,也不覺得他真是無慾無求。
越深究越煩躁,樓月潼看著面前美如玉瓷的手,狠狠一笑,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
“你……”程梓川微微皺眉,倒不是疼,而是沒想到她會用咬的,嘴唇貼上手腕,肌膚相觸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便冷淡的出聲:“道友讓我想起了一種動物,吠於門前,咬人不叫。”
樓月潼咬得更狠了,血絲順著嘴角淌下,滴在他的白衣上,她抬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