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一點,其實他也該好好地吃一頓了。因而,他立刻嗅到了菜香和酒香哩,因為不遠處就有一家客棧兼營飲食呢!
進入客棧前廳放下她,門外又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夥計立刻上來招呼,她也不客氣,叫了五六樣菜,還有名酒。
這光景高凌宇才注意到,她根本不橡是有病的樣子,卻也懶得問她,只覺得她是個很難捉摸的女人。
兩人叫了三壺酒,她喝了足有兩壺,看來還沒有過癮,若非高凌宇適可而止,沒有再叫,她一定奉陪到底。
吃完之後,高凌宇付了帳,道:“梅心,我看你不像是很痛的樣子,還是自己走吧!我倒不怕累,而是讓人家看笑話不大方便……”鐵梅心道:“我只是強自忍耐,不願顯示我很痛苦罷了!
怎麼,你似乎以為我在裝病,可真是笑話呀!”高凌宇攤攤手道:“我可沒有那意思,既然不能走,就再揹回去吧!”鐵梅心道:“凌宇,這藥要煎才能服用是不是?山洞中可沒有煎藥的罐子,我看不如在這兒住一夜,可以叫客棧給我們買個藥罐子,明天順便帶回去。”高凌宇沒有理由駁她,也就落了店,找了個上房,小二忙活著為鐵梅心弄了三盆洗臉水,才梳洗完畢,當她把最後一盆洗臉水潑出門外時,正好有個人經過甫路,被潑了一身。
這人扯著嗓門猛吆呼道:“他奶奶的!是哪個鳥人亂潑髒水,弄了俺一身?”鐵梅心一聽這個人滿口髒話,探出頭來一看,似曾相識,道:“誰叫你沒把眼珠子帶出來活該!”這小子八字眉一挑,細眼怒睜,道:“兇什麼,臭娘們!
是什麼人為你撐腰啊?是不是以為你自己長得癢眼,價碼標準很高,奇貨可居?呸!大爺走南闖北,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像木頭一樣的,活蹦亂跳,滿床飛的,什麼樣的沒見過?他奶奶個熊!金陵秦淮河上的小金翠可比你長得好看多哩!爺們只不過用十兩金子,就睡了她三天三夜哩!”一個人出現在鐵梅心身後,門外的人訥訥道:“高大哥,你……你也在這兒?這……這可真是想不到的事,想必這個粉頭是你剛叫的……像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小鎮上……居然有這麼順眼的貨色……”高凌宇苦笑著揮手阻止了他的話,道:“李乾兄,這是在下的女友,不是……”李乾一愣,連連打恭道:“你看我這個人有多混!他奶奶的!我還以為你臨時叫了個半掩門,賣的哩!”鐵梅心火氣可大了,竄出來說要摑他,李乾和他的師兄差不多,水中功夫可以說天下少有,離開水就不怎麼在行了。他被逼得手忙腳亂,窘態畢現,嚷嚷道:“高兄……
高兄……快幫個忙,俺這人說話沒分寸,可不是有意開她的胃哩!”高凌宇道:“梅心,這不是外人,他是‘漁鷹’江振祿老哥哥的師弟李乾,心直口快,不尚虛偽,這只是一次誤會。
鐵梅心怒道:“管他是誰的師弟,這傢伙粗卑下流,滿口噴糞,大概是他的爹孃死得早,沒有人教訓他,我是他的姑媽,我不教訓他誰教訓他……”“啪”的一掌,李乾捱了個耳光,正要再跺他一腳讓他躺下,高凌宇當中一站,把她的腿撥開了。道:“梅心,算了!你胡亂潑水弄了人家一身,其錯在先,也不能苛責人家口出不遜,要是說聲‘對不起’,不就沒事了?”好歹擺平,高凌宇道:“李兄,振祿兄現在何處?沒有和你在一起嗎?”摸模面頰,李乾道:“高兄,家師兄叫俺來找你,有事相告,在下住在西偏院中,高兄有空請過來一下,再談如何……”這工夫鐵梅心已入屋,李乾向他作了個手勢,高凌宇道:“小弟現在無事,這就過去一趟。”鐵梅心在屋中道:“你和那個下流胚子磨菇什麼?忘了我們還沒有吃飯嗎?你是怎麼回事兒,連好人和壞人都分不清?”高凌宇道:“我這就叫小二把飯菜送來,我去去就來。”他和李乾先到前廳叫了飯菜,正要回屋,李乾示意,二人上了街,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