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春花,你去看看二爺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rdo;紀芙柔蹙眉道。
&ldo;是。&rdo;春花立即點頭領命而去。
約莫又過了一刻鐘,這才看見裴晟睿的身影出現在路的那一頭,身後則跟著春花和另一名丫鬟。
三個人匆匆從這方向行來,走在前頭的裴晟睿大步行走,後頭的兩人則是半走半跑的跟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她面前。
春花自然而然的走到她身後站定,裴晟睿主僕倆則站在她面前,她抬眼看去,只見裴晟睿眉頭輕蹙,表情有些高深莫測的看著她。
&ldo;二爺。&rdo;她福身喚道,算是與他打了招呼,讓他明白自己並沒有無視於他,之後,她才將注意力放到他身後的丫鬟身上,只因為那個丫鬟實在是太吸引她的注意力了,不是她長得特別美,而是她臉上充滿了毫不遮掩的怨恨神情‐‐對她。
問她為何知道是針對她?
這還不簡單,因為對方那雙猶如淬了毒的目光始終盯黏在她身上,連眨都不眨一下,讓她不禁好奇自己是殺了人家的父母,還是搶了她的男人……呃,該不會真是這樣吧?
&ldo;春花,那丫頭叫什麼名字?&rdo;她在裴晟睿轉身去安排出行之事時,側頭小聲的問自己的貼身丫鬟。
&ldo;她叫紫菱,二爺房裡的大丫鬟,二少奶奶之前不是見過嗎?&rdo;春花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見過的人是原主可不是她,不過她雖沒見過卻也聽過紫菱這個名字,簡直是如雷貫耳啊,只因為這女人就是她夫君的兩位通房之一。
&ldo;她手上的包袱裝的可是二爺的東西?&rdo;她問春花。
&ldo;奴婢不知道。&rdo;
&ldo;去問問,若是就接過來,若不是就問她一大早天未亮帶著包袱想幹麼?難道是想趁大夥又忙又亂時逃跑,做逃婢?&rdo;
&ldo;這不可能吧,二少奶奶,如果她要逃就不會跟在二爺身後出來了。&rdo;春花瞠眼道。
&ldo;讓你去問就去問,廢話這麼多幹什麼?&rdo;紀芙柔惱怒的瞪她一眼。
&ldo;是。&rdo;春花不敢再多嘴,立刻走向紫菱,執行主子給她的任務。
接著就見兩個丫鬟一言不合的吵了起來。
&ldo;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命令我?&rdo;紫菱尖銳道。
&ldo;這是二少奶奶的命令。&rdo;春花說。
&ldo;我是二爺的丫鬟,我只聽二爺的命令!&rdo;
&ldo;二少奶奶是二爺的妻子,也是你的主子。&rdo;
&ldo;你一個進府不到兩個月的丫鬟,憑什麼在我面前囂張?誰是主子我會不清楚嗎?還用得著你來跟我說?&rdo;紫菱冷哼一聲,又道:&ldo;想狐假虎威也得先搞清楚自己仗勢的真是一頭老虎,還是一頭連叫都不會叫的病貓。&rdo;
&ldo;你說誰是病貓?&rdo;春花尖聲道。
&ldo;怎麼一回事?&rdo;聽見爭執聲,裴晟睿走過來問道,其間還用帶了些許責備的眼神瞄了妻子一眼,好像在責怪她怎麼呆站在那裡,不出聲阻止丫鬟爭吵似的。
不過紀芙柔根本就沒注意到他那一眼,因為紫菱那丫頭實在是太有戲劇性了,讓她看得目不暇給,簡直就是嘆為觀止。
只見那丫頭一聽見他的聲音,臉上冷嘲熱諷的神情立即變成委屈柔弱,然後軟軟地喊了一聲&ldo;二爺&rdo;,似有千種委屈、萬般苦楚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