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男子已然收取了近千顆魔晶。
等閒的天魔並不敢輕易招惹此人,故而那些魔晶最次也有拳頭大小,最大則有人頭那般。魔晶裡傳出來的是純淨而黑暗的能量,無比強大,引人深入。
它們也是生長於天魔體內的結晶,此時被人挖了出來,卻不知為何似乎並沒有沾染到半點血跡,全數被收入了男子的袖中。
而後,男子背後的少年動了動,睜開眼來。
徐子青醒了,才張眼,正見到數十魔晶在面前懸浮,不由怔了怔。
雲冽開口:“真元恢復如何了?”說時袍袖揮舞,收起魔晶。
徐子青立時答道:“已是回覆過半了,我帶回再使用一株元木草,將其吸收,想必就可完好。”
雲冽頷:“很好。”
這幾句話說完,兩人之間又沉寂下來。
徐子青因著一番修煉,之前並不平穩的心境也好了許多,雖是還是覺得與師兄有些過於親密,倒不再那般不安。他見到師兄收起魔晶,想了一想,就問:“雲師兄,我聽聞這魔晶可與宗門交換資源,但不知宗門要魔晶有何用處?”
雲冽說道:“魔晶中蘊有魔氣,十分純淨,用處諸多不能盡述,你日後於十方閣中去看,自能明瞭。”
徐子青先是點了點頭,後想起師兄見不到他如今情狀,就應道:“我知道了。”他這時,又現了籠罩周身的一方領域。
方圓數尺之內,似乎變成了一片死地,除了雲冽的氣息之外,就只有徐子青的氣息了,其餘的許多味道,全數都被阻隔,顯得無比凝滯。
但這不過是徐子青所察覺到的,於他的五感之中,其實並不覺難受,即便他心中曉得,可實際的感受卻是如往日一般正常,毫無不適之感。
徐子青明白,這定然是師兄的術法,因著接納了他,才讓他這般好受。
不過這術法如此奇異,讓他心裡很是好奇,不由就問:“雲師兄,你這是如何做的,我也能學麼?”
雲冽說道:“此乃我之劍域,非悟出劍意者不可得。”
聞得此言,徐子青大為失望,若是要悟出劍意、做劍修才能學會這劍域,他只怕是不成了,也並不喜歡。
許是他失望之意太過明顯,雲冽察覺,就說道:“於術法之道上,亦有殊途同歸之處,你自可多做領悟。”
徐子青便歡喜起來:“是,多謝師兄教誨。”
從前一直不曾與雲冽作別,可現下兩人卻有五月不見,徐子青心裡著實對師兄有幾分想念。
他以往但有什麼心得、學了什麼招數,總是要請戒中的“雲兄”指正,拜入師門後,也與師兄形影不離,但這數月來同樣有不少收穫,卻是隻能獨自嚥下,真有些不慣之感。
如今徐子青附在雲冽脊背上,體內真元也漸漸回覆,就有了許多話語,想對他最為親近的師兄說說。
不知不覺地,自然也就話多起來。
“師兄,這些時日以來,我已將四季劍法熟習,練出劍光,且也在五行罡風裡苦修甚久。卻不知以我如今的力量參與宗門大比,能有幾分勝算?”
“你既已熟習,當有抵抗之力。大比中對手眾多,你與之相遇,可作磨練,勝不可驕,敗不可餒。”
“是,我定會好生磨練。”
“甚好。”
“師兄,我初來天魔窟時,遇上一眾修士與天魔對戰,其中有能使符籙者,似乎與我從前所見大為不同。”
“符籙也為雜學之道,種類繁多,你已學了劍術,若要在法術上有所成就,也可以其為輔助。”
“我也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