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穿透滄瀾劍仙的頸間!
滄瀾劍仙雖早知六煉劍魂必然極強,卻仍是因雲冽境界之故而有所輕視,此時察覺威脅,心神一正,動作自然立時轉換過來。
當下裡,他手腕一顫,一縷水波驟然漾起,直接攔在面前,叫那黑金毫芒正斬在水波之上——然而五煉劍魂畢竟不及六煉精純,那水波瞬時就被斬破,毫芒更往前逼。但只是斬破水紋的這一剎那,已是給了滄瀾劍仙反應機會,他身形一晃,就暴退數尺,反手再度斬出一道水波,同黑金毫芒迎擊起來!
如此連續數道水波過後,終於將黑金毫芒徹底攔下,兩相抵消了。
雲冽與滄瀾劍仙身影交錯,在稍稍熱身過後,已即時戰作一團。
黑金毫芒與淡藍水波在不時擦碰,每每有數點光芒閃過,極致美麗,卻也是極致危險。在外面,旁人不過能瞧見光斑點點,而若是進入其中,才會發覺劍網縱橫,劍氣流溢,那是一種極恐怖的氣象!
此後,徐子青再度勞累了一年,雲冽與滄瀾劍仙無數次對戰,也過了一年。
有時兩人戰起來能打上幾日幾夜,有時卻是不過數招之後,就各自沉思起來。
但情形也一直在變化,滄瀾劍仙最初只用化神中期的境界與雲冽對戰,可是時日久了,他漸漸有所不支,又因劍道境界略遜一籌,轉而將修為提升一重,變作了化神後期,才與雲冽再度旗鼓相當。可即使如此,雲冽依舊在進境,幾乎一日千里,叫人咋舌。
到後來,滄瀾劍仙甚至不得不將境界提升到出竅中期,才徹底將雲冽遏制!
簡而言之,若是雲冽與出竅初期之人對戰,也能略佔上風,而若是與出竅中期對戰,方才是必敗之局。可即便是敗,恐怕亦能逃脫……
在每每對戰後,雲冽打坐調息,靜心參悟,一年過去,他的修為,也提升到了化神中期巔峰,也只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
短短兩年,師兄弟兩人壓榨自身潛力,已是做到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又一日,雲冽與滄瀾劍仙戰過一場,將根基再度穩固後,開口說道:“我等當告辭而去。”
滄瀾劍仙一怔。
此時,徐子青也是剛剛灌輸了一輪,正在回覆真元,如今聽得,轉頭看向師兄。隨後他微微一笑:“師兄說得是。”
已然在此有兩年之久,確是可以歸去了。
清化仙尊聽聞,神色略有猶疑。
滄瀾劍仙卻道:“轉眼兩載,兩位小友辛苦,合該回去歇息一段時日。”
清化仙尊嘴唇微動,卻沒有再說什麼。
徐子青這時已然恢復,便是一笑:“晚輩耗費這些時候,那葫蘆總是不滿,到底枯燥了些,卻是有些呆不住了,還望兩位前輩莫要見怪。”
師兄的決定必然不會錯的,儘管他尚有餘力,可是即便有木精時時滋潤,丹田經脈也有拓寬,但也約莫到了極限,再這般熬下去,就過猶不及了。
而且,兩年中他灌注這許多的真元,也應當能用上一段時日,說不得能就此將兩位散仙前輩的危難解除也未可知。
清化仙尊不好再度將人挽留,只笑了笑,說道:“小友相助,妾身足感盛情,哪有責怪的道理?只是若是有些不足,日後恐怕還要勞煩……”
徐子青笑道:“這有何難?到時兩位前輩只管傳喚晚輩就是。”
以兩位散仙之尊,要將訊息傳與他們,應是輕而易舉。
話說至此,清化仙尊手掌一翻,將木中火取出,要遞過去。
徐子青卻是擺手拒絕:“待前輩之事終了,前輩再贈晚輩不遲,如今未盡全功,不敢領此。”
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亦不可無。
事情不曾做得妥當,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