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潤遲雞血沸騰,恪親王總是這樣能調動人的情緒,頓時間陳潤遲熱血往腦袋上湧,大喊一聲:“戰……”1
士兵們一聽將軍喊了,立刻也舉刀向天,齊齊喊著:“戰……戰……”
整個場面氣勢恢宏,津洲王那邊的人幾乎是不敢出聲,看著對面熱火朝天,津洲王開始覺得今天的談判是個錯識。對方士氣高漲,這自己這邊卻是軍心渙散。
其實這就是恪親王要的效果,津洲王到底在他帳前謀事多年,他了解這個人瞭解到了骨子裡。這一齣戲,早就是恪親王佈置好的,就算是津洲王不往這方面想,他也會讓人推著津洲王往這結局奔。
上兵伐謀,真動起刀兵來,傷的是景朝的社稷基石。
戰,只在一念之間觸發……
這邊是氣勢如虹,另一邊是心生退意,自然這戰沒什麼激烈的場面,往往是交手片刻之後就投兵器束手就擒。至於津洲王眼見大勢已去,卻仍是奮力抵抗,他畢竟經營多年,擁戴的也不在少數。直到包圍圈越來越小,親衛們護著津洲王硬是殺出一條血路來。
津洲王跨上馬,不經意地回頭看了恪親王一眼,只見那人不動如山地坐著,彷彿眼前的一切早在掌握之中。此時他不得不承認,也許多年之前,就有一種名叫畏懼的種子種在了他心裡,他不是沒有反擊的餘地,卻選擇了保守地進攻,最終這畏懼,讓自己不經意間把多年的心血付之流水。
一敗圖地,歷史是勝利者的凱歌,是失敗者的十宇架……
津洲王走之前,並沒有殺死魏家叔侄,而是一路帶著,不知情計程車兵,自然會為他讓路。
恪親王遠遠看著,知道接下來就是對蕭永夜的考驗了。
“永夜啊,你不要讓我失望,做為一個父親,我也是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女兒得到最好的。你必需證明,你就是那個最好最合適的,否則置忱王於何地。”恪親王必需承認,這是他故意要放走的,要不然憑著津洲王自是插翅也難飛。
打掃完戰場,恪親王和大部隊一塊離開,津渡十六洲也暫交由陳潤遲防守。
軍營裡今夜是徹夜不休地歡暢,這一場勝仗,或許得來容易,但熱血半點不減。
恪親王陪了一會兒之後,折返回永安城裡,心裡想著的還是那對小兒女:“真是兒女債,現世報,報不完啊。阿容,咱們的女兒呀,就跟你一樣,是個招事兒的。你看啊,現在回屹王還在尋思著你呢,真是個招事精。”
這麼說著,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
而在府邸裡,忱王被顧次莊笑了個結實,顧雁歌倒是依舊從容,態度和從前沒什麼兩樣。顧雁歌倒是想兩樣,可一怕忱王多想,二也怕他尷尬:“忱王兄不是該在京裡嗎,怎麼到永安來了?”
顧次莊很不厚道地在一邊笑,忱王瞪了他一眼,他還是半點沒收起來的意思:“為了英雄救美唄,沒想到咱自救了,倒讓他沒救成。雁兒,下回有這種事兒,咱還是親自上,反正會有人救咱。”
“誰救你,你死了也活該……”忱王一惱火,這話就愈發顯得小兒女了,讓顧次莊是笑得更加囂張。
“得,我不逗你了,萬一揍我,我可打不贏你。說你啊,不是正打算陪你家老頭子打天下嗎,怎麼反而跑到這救場來了,不拍你家那老頭子生剝了你?”顧次莊可清楚,這樣一來,忱王很可能就被闊科旗王劃出來了,以後有事兒也不會再跟他說了,至於汗位,那倒還是得看當朝天子的意思,倒是沒有多大幹系。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不把我抓起來?”忱王和顧次莊也算是打小的交情,知道顧次莊是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實骨子裡最有原則。
顧次莊瞥了他一眼說:“就你還反,反個鬼,我問你,你要江山天下做什麼?就你懶得跟三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