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愛的小丫頭怎麼就好這一口呢?
咳了一聲,文竹道:“那教書先生嚇了一跳,仔細看時,發現那家主母和學生只是昏睡過去,滿地的腸子不過是些豬腸。推醒母子二人,先生心急妻子,便匆匆回到自己家中,見他妻子好生生的在家中,腹大如鼓,孩子尚未出世,不由迷糊。”
文曉菊已是意興闌珊,接道:“是不是那戶人家的主人乃是個屠夫,手裡的血團也不過是團豬肉,故意嚇於那教書先生?”
文竹正愁如何接下去是好,聞言,立刻拍掌莞爾,大讚:“八妹真是聰明過人料事如神。”
文曉菊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去把六姐七姐喚來,就說三姐還是給她們玩罷!”
文竹一僵,心中苦笑,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片刻後,興高采烈的雙胞胎便急不可耐地衝了進來,文竹任命地跟在她們身後轉移牢房,卻被文曉菊攔了下來,“你們玩夠了罷,我和三姐還有正事要辦。”
正事麼?文竹忍不住喜極而泣,終於不玩了啊,咱不玩了啊。
文菊急急地把文竹拖回梅院,進了偏廳,待丫鬟們擺好茶點,屏退了左右,歡喜地道:“姐姐稍等片刻。”
文竹驚魂未定,連吃了幾口茶,文菊悶悶地聲音從後面傳來:“姐姐快來幫我一把!”
回頭一看,文菊捧著兩尺高的書卷吃力地挪來,文竹立刻上前接了一半過來,好奇地問:“四妹這是要學甚麼?”
把手裡的書卷在案子上一摔,文菊喘了幾口粗氣,拿帕子擦了擦汗,得意地道:“這是大姐夫給我找來的,軍中的審訊記錄,姐姐幫我找找,有沒有讓人痛苦萬分,外表又看不出異樣的刑罰,全都記下來。”
文竹黯然,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和那徐祈元相比,幾個妹妹對她原來是這麼的溫柔。
文竹突地感覺不對,左右看了看,雙胞胎不在的麼,怎麼她的腰桿還這麼挺直,下巴揚起眼睛平視,習慣真可怕啊啊,文竹猛地散了架,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癱倒在了椅子裡。
哼,老子就是個鄉下丫頭,聽大家閨秀去死罷。
一旁的文菊一手持卷,看她消極怠工,不耐地道:“三姐要是不幫忙,便叫六妹七妹來。”
文竹瞬間完成了從爛泥到石像的轉變,那身板,那腰條,就算用尺子也畫不出這麼標準的直線。
文竹秀手輕探,抽出一本筆錄來細細翻看,不由啼笑皆非,這本都是文家長姐的影子,撓腳心,頂臉盆,跪搓板……漫不經心地向後翻閱,文竹的眼睛瞬間睜大,喚道:“四妹,你來看這個,這本冊子裡的應是你要的。”
文菊應了聲,放下手裡的冊子,接了過去,翻閱片刻,登時喜上眉梢,意氣風發地道:“唔,徐草包可真有福。”
兩個人忙活了一個上午,但凡覺得用的上的都摘抄在了巴掌大的紙片上,最後訂成了半寸厚的小冊子。
到了晌午,文竹剛回到竹園,雙胞胎便來湊趣,姐妹三人一起用了午飯。吃飯時,雙胞胎不停地打探兩個姐姐一個上午忙了些什麼,文竹惱她們折騰她兩天,閉緊嘴巴,打著食不與的旗號,隻言片語也爛到了肚子裡。
飯後,雙胞胎悻悻地道:“那和姐姐一起睡個午覺總成了罷?”
文竹看她們的樣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又沒理由拒絕,勉強地應了下來。姐妹三人回到了竹園,文竹難得吃上一頓飽飯,陣陣睏意如潮水般襲來,片刻功夫已是響起微弱的鼾聲。
醒來時,見屋裡一片昏暗,一時分不清是早上還是傍晚,迷迷糊糊了半天,想起了兩個妹妹,左右一看,這兩個活寶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喚了兩聲,招財垂著頭進來了,被修理一次後,這丫頭越發的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