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等到那如鉤的兩隻手掌近身才出手,飛起一指在兩隻手掌的手掌心各點了一下。
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什麼滋味,只知道那兩個中年黑衣人大叫聲中暴退,各自左…掌緊握右腕,沒再撲擊。
看兩人的臉色、表情,以及額下的汗珠子,想必那感覺很不好,那滋味很不好受!
那位武領班臉上變色,緊跟著也動了!撲下臺階出手,一招兩式,雙掌一上一下,上頭一掌也是抓,抓的是關山月咽喉;下頭一式是拳,直搗關山月心窩。
上下取的都是要害。
能當上自家的前宅護院領班,自是不一樣,職位比人高,武功也比人高。
那一招兩式還沒近身,威力已然逼人了。
而且,他的遭遇也跟那兩個不一樣,他跟關山月過了兩招,可是兩招過後的結果,跟那兩個就沒有不同了。
第三招,關山月在他右肩上按了一下,他悶哼而退,左手撫右肩,右臂抬不起來了。
只不知道是一時抬不起來,還是永遠抬不起來。
關山月什麼都沒說,他不用再說什麼了,邁了步,往前走,直上臺階。
那位武領班,胳膊抬不起來,嘴還能使喚,大叫:“來人,來人哪!”
兩扇既厚又重的硃紅大門裡,一下湧出了十來個,清一色的中年黑衣人,也就是說,都是前宅的護院,十幾個人不是提刀,就是使劍。
領班都不行,這些人行麼?
顯然,這些人是仗著兵刀,想倚多為勝。
武領班依然下令攔人,拿人。
還好,他沒有下令撂人,或者是砍人。
可是,刀劍沒長眼,一旦動起手來,誰知道會不會傷人?
這十幾個護院,十來把兵刀也沒能攔住關山月,關山月掣出軟劍,只出了一劍,那十幾個不是兵刀脫手,就是急忙退後,關山月像根本就沒遇到阻擋似地就進了白家大門。
過影背牆再看,好大的一個院子,廂房,大廳,總共有十來間。大廳宏偉,廂房、精雅,不愧是‘揚州’鹽商裡的第一家。
大院子裡又是十幾二十個,也是不是提刀,就是仗劍。
關山月沒看在眼裡,提著軟劍往後闖。
他要往後宅去,白家主人白老爺在後院。
那十幾二十個就要撲擊關山月。
關山月說了話:“我不願傷人,不要逼我傷人。”
他背後,也傳來那位武領班的叫聲:“拿下他,撂倒他!”
多一個“撂倒他”了,兵刀交手,這是說……
護院當然聽武領班的,喝聲中就要動。
一個叫聲傳了過來:“住手,不許動!”
隨著這叫聲,大廳方向快步走來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人,白白胖胖的,一臉的肅穆。
眾護院忙收勢,齊躬身:“總管。”
敢情是位總管,難怪。
白胖灰衣中年人轉眼間來到近前,在眾護院跟關山月之間停住,揚聲說話:“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這應該是問他白家的人。
當然要先聽自己人怎麼說。
關山月沒說話。
那位武領班上前來了,帶者那兩個,他雖然左手已沒再撫右肩,右胳膊卻直直的垂著,看樣子還抬不起來,那兩個也一樣。
武領班他欠個身,把關山月的來意跟剛才的經過說了,沒少說,也沒多說。
聽畢,白胖灰衣中年人望關山月:“是這樣麼?”
這是問關山月了。
關山月說了話:“不錯,是這樣。”
白胖灰衣中年人道:“我是白府前宅總管,姓孫,你貴姓,怎麼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