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步走了過來,近前就問:“關大哥?”
關山月抱拳欠身:“關山月見過老人家。”
那人忙答禮:“不敢當,‘鄱陽湖’姜老弟派人來送過信了,高通海不敢言謝。”
還真沒罵高梅,似乎也不像高垣說的。
關山月道:“老人家言之太重。”
高通海伸大手抓住了關山月的胳膊,抓得緊緊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關大哥,咱們屋裡坐。”
拉著關山月行向三間茅屋。
這是對關山月,對高梅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過,既不像高垣說的,高梅就放心不少了,她跟在後頭走了過去。
一明兩暗的三問茅屋,中間明的這一間算是堂屋,陳設雖然簡陋,可相當乾淨。
高通海熱誠殷勤,進屋就讓關山月坐,卻看也沒看高梅:“還不快給你關大哥倒棄!l高梅忙放下簡單的行囊,過來倒茶,桌上倒有茶具,粗粗的陶壺、陶杯,壺裡也有茶,但已經不熱了,這樣的人家,哪裡備有熱水?自是喝涼茶的時候多。其實,有茶已經相當不錯了,高梅給關山月倒了一杯。
關山月欠身謝了一聲。
高通海道:“沒有好茶,也來不及現燒水,只有請關大哥湊合。”
關山月道:“老人家好說。”
高通海道:“這麼遠的路,還勞關大哥送她回來。”
關山月道:“老人家請不要客氣,梅姑娘視晚輩如兄,晚輩也視梅姑娘如妹,應該的。”
這也是明說了,跟高梅是怎麼相處的。
高通海道:“聽姜老弟派來送信的人說了,關大哥很照顧她,不知道她是在哪裡,怎麼認識關大哥的。”
這,姜家派來送信的人沒說。
高梅雖然跟芸姑說了,但芸姑顯然沒跟父兄說。
就算姜四海父子知道,也不能把這事交代送信的帶給高通海。
高通海雖然知道女兒跟關山月是怎麼相處的,當然也想知道女兒是在什麼地方,怎麼認識關山月的,這是一定的。
關山月要說話。
高梅先說了:“爹,我說行麼?”
高通海仍然看也沒看高梅,道:“你說!”
高梅說了,從她離家說起,把她為什麼私自離家,怎麼認識關山月的經過,一點也下隱瞞的說了個清楚。
靜聽之際,高通海神情震動,臉色連變,等到高梅說完,他倒沒先對高梅為什麼私自離家說什麼,卻猛然轉望關山月,霍地站起:“怎麼說,關大哥是‘南海’郭玉龍的朋友?”
關山月也站了起來:“是的,老人家。”
高通海激動:“怪不得姜老弟派來送信的人說,關大哥一身武藝了得,原來關大哥是‘南海’郭玉龍的朋友,那就難怪,高通海失敬!”
他抱起雙拳。
關山月答禮:“老人家,晚輩不敢當。”
高通海道:“這輩子沒福緣見郭玉龍,能見著郭玉龍的朋友關大哥,也足慰平生了。”
關山月道:“老人家言重了。”
高通海敬仰的是“南海”玉龍,關山月沾了是郭玉龍朋友的光,別的不好說什麼,只好這麼說了。
高通海讓關山月坐,兩人坐下之後,高通海道:“高通海一向敬仰郭玉龍致力匡復,當世英雄第一,關大哥是郭玉龍的朋友,想必也是為匡復志士。”
關山月道:“晚輩不敢當老人家這匡復志士,只能說身為漢族世胄,先朝遺民,為匡復大業稍盡棉薄。”
高通海一臉異色:“高通海慚愧,身為漢族世胄,先朝遺民,別無能耐,淪落到靠水為生,打魚餬口,未能為匡復大業盡半點心力……。”
關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