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為之一怔,但旋即揚聲發話:“姑娘弄錯廠,我倆是來找人的。”
沒聽說話了,有陣輕捷步履聲來近,門開了,開門的是個打扮俐落,一身勁裝的女子,四十上下年紀,柳眉杏眼長得挺不錯,也一臉的英氣逼人,不像個老江湖賣藝的女子,倒像出身大家的女英豪。
她一見門外的關山月跟許大哥,臉色馬上就好多了,話聲也不再冰冷了:“找誰?”
許大哥道:“就是找姑娘你。”
這話太直了。
中年女子臉上又見寒霜,就要關門。
關山月說了話:“芳駕請等一等。”
這句“芳駕”聽得中年女子關門的手一頓,一雙逼人目光也投向了關山月。
關山月道:“能否容我說句話?”
中年女子臉上寒霜退了些,又說了話:“你說。”
關山月道:“謝謝。”
中年女子道:“不用客氣。”
關山月道:“我二人不知道曾經來煩芳駕的是何許人,請芳駕相信,我二人跟那人無關,來意也跟那人不一樣。”
中年女人道:“那你二人是什麼人?來意又是什麼?”
關山月道:“我是個來‘西安’找人的江湖人,這位是我在‘西安’結識的朋友,我在‘西安’人生地不熟,煩請他帶領……”
中年女子截口道:“你讓他帶你來找我?”
關山月道:“我找的不是芳駕,我找芳駕只是為要向芳駕打聽我要找的人。”
中年女子明白了,臉上的寒霜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詫異色:“你讓他帶你來找我,只是為要跟我打聽你要找的人?”
關山月道:“是的。”
中年女子道:“我怎麼知道你要找的人?你又怎麼知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
關山月道:“我這位朋友曾經看見,芳駕去找過我要找的人,跟我要找的人見過面。”
中年女子看了許大哥一眼:“你這位朋友,他曾經看見我去找過你要找的人,跟你要找的人見過面?”
關山月道:“是的。”
中年女於道:“所以才由他帶你來找我?”
關山月道:“是的。”
中年女子完全明白了,道:“我不記得我去找過誰,跟誰見過面,你要找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她已經打算不承認了。
許大哥應該不會看錯,尤其能帶著關山月找到這兒,那就更不會錯了。
那就是中年女子已經打算不承認了。
關山月還是告訴了她:“‘臥龍寺’一位帶髮修行的大鬍子居士。”
中年女子神色如常,人也很平靜:“你這位朋友看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沒去找過他,我甚至從來沒去過‘臥龍寺’。”
許大哥瞪了眼,抬手指中年女子:“先生,別聽她的,她睜著眼說瞎話。”
中年女子臉上變色了:“你這個朋友怎麼這麼說話?”
話是對關山月說的。
可是答話的還是許大哥:“你要我怎麼說話?我明明親眼看見你去‘臥龍寺’找過那個大鬍子居士,你不但不承認,還說我看錯人了,你根本不認識他,甚至於沒去過‘臥龍寺’不是睜著眼說瞎話是什麼?”
中年女子這回轉望許大哥了,瞪了杏眼,豎了柳眉:“你還說……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去‘臥龍寺’找過你說的那個人了?”
許大哥道:“有幾年了。”
中年女子道:“有幾年了?”
許大哥道:“有多少年也是一樣,有這回事就是有這回事,你不能不承認,不但我明明看見,‘臥龍寺’的和尚也知道,你還不承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