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那名道:“‘西安’?”
另一名道:“‘西安’哪兒?”
這樣的問話……
關山月道:“‘西安’城南四十里,‘王曲’的‘留村’。”
聽關山月這麼說,孫美英明白了,她斂了威態。
兩名粗壯江湖客臉色一變,另一名道:“‘王曲’‘留村’?”
關山月道:“不錯。”
另一名道:“是不是有‘留侯祠堂’的那個‘留村’?”
關山月道:“不錯。”
先一名道:“你二人是從‘西安’城南,那個‘王曲’‘留村’來的?”
關山月道:“不錯。”
先一個回望另一個:“你看是麼?”
另一個道:“恐怕是。”。
先一個道:“不會弄錯?”
另一個道:“哪來那麼多一公一母兩個一起?看模樣也看得出來是道上的。”
先一個道:“那咱倆趕上了,找著了。”
另一個道:“不錯,不用急著往前趕了。”
先一個一咧嘴道:“怪不得昨夜燈花開,今早喜鵲叫。”
另一個道:“咱倆是鴻運當頭!”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到這兒,先一個轉臉又向關山月:“你倆可曾從‘留侯祠堂’拿了樣東西走?”
關山月望孫美英:“那個老人還是說了。”
孫美英沒說話。
這就夠了,她不必說任何話。
先一個拍桌而起:“不打自招!”
另一個也站了起來:“咱倆還真是鴻運當頭。”
不但鴻運當頭,還挺聰明!
先一個道:“自己拿出來吧!別等爺們動手了。”
關山月道:“兩位這是要……”wωw奇Qìsuu書còm網
另一個道:“你反穿皮襖,裝什麼佯?你倆從‘留侯祠堂’拿走的那樣東西!”
先一個道:“自己拿出來,爺們只要東西不傷人,可要是等爺們動了手那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關山月道:“我明白了,兩位是跟這位,還有我,要從‘留侯祠’拿走的那樣東西!”
另一個道:“不錯!”
關山月道:“兩位可知道,這位跟我,從‘留侯祠’拿走的,是樣什麼東西?”
另一個道:“當然知道,爺們就是為了那樣東西趕往‘西安’‘留村’的,那老頭兒說,你倆趕早了一步,先拿走了。”
關山月道:“那老人可不知道這位跟我是誰。”
另一個道:“那老頭兒只說是一男一女,你倆不也承認是從‘留村’來,也承認從‘留侯祠堂’拿了樣東西走麼?”
關山月道:“兩位又怎麼知道,這位跟我,走的是這條路呢?”
另一個道:“好教你倆知道,‘川’、‘陝’地區,爺們熟得很,別說是你倆這兩個大活人,就是兩隻蟲蛾,只要爺們要找,它也跑不掉!”
好大的口氣!
關山月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東西是我身上,兩位想要,就請過來拿吧!”
先一個臉色一變:“怎麼說?爺們得自己過去拿,你不願意自己拿出來?”
關山月道:“那是當然,那樣東西得來不易,何況它是當世人人想要的寶物?”
先一個道:“自己拿出來,爺們只要東西不傷人,等爺們動了手,可就沒有那麼便宜,你聽見了沒有?”
關山月道:“聽見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先一個道:“那樣東西再要緊,能比命要緊麼?”
關山月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