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聽,我所以要留下來,並不是有所貪圖,而是另有別的要緊大事。”
王伯華道:“閣下所以要留下來,不是跟‘一狐三狼’一樣,貪圖我的財富,這是說,閣下不要我所許諾的我財富的一半?”
關山月道:“不錯,確是如此。”
王伯華道:“閣下所以要留下來,是另有別的要緊大事?”
關山月道:“也確是如此。”
王伯華道:“是嗎?”
他這是不信。
也難怪,世上有幾個聽人許諾願給一半財富,而不動心的人。
關山月道:“信下信由你,好在你跟這位姑娘一樣,也看得到,聽得到。”
高梅又說話了:“關大哥,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要他跟我一樣。”
還真是個小姑娘。
關山月這回又沒有不理,道:“我不會再說,只這一回。”
他說得很正經,顯示他很在意高梅這句話,很在意高梅的感覺。
王伯華留意高梅了:“這位姑娘是……”
關山月道:“不關你的事。”
他不願說,也的確是。
王伯華不在意,道:“那我就問關我的事的事,閣下所以留下來,是有什麼別的要緊大事?”
關山月道:“我跟你說件事,你就知道了。十年前,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在‘遼東’千山’下。”
王伯華臉色大變,急道:“你是……”
關山月道:“我姓關!”
王伯華道:“那你是他的……”
關山月道:“義子,如同親生的義子。”
王伯華道:“怪不得你說你是‘廣東’人氏。”
關山月道:“你錯了,我可以說我是任何地方的人氏,姓卻不能改,跟你一樣,可以改名,不能改姓。我姓關,再一說我是‘遼東’,兒是我要找的人,都會立即有所警覺。”
王伯華道:“不對,據我們所知姓關的只有一個後人,當年到他住處的時候,也確看見他女兒跟他住在一起……”
關山月心裡一陣痛,虎妞永遠是關山月心裡的痛,他道:“那位姑娘是我鄰居家的姑娘,我上山打柴去了,她代我照顧老人家,她怕你們留在我家等我回來,所以告訴你們她是老人家的女兒,免得你們留下來殺我斬草除根;”
王伯華道:“好個小丫頭,害得我們一番辛苦,卻仍留下一條禍根。”
關山月道:“她卻是我的恩人,我欠她的,這輩子還下完,”
王伯華道:“還是不對,當時沒人知道,你也沒看見我們幾個人,你怎麼知道我,怎麼能找到我?”
關山月道:“沒人知道天知道,沒人看見天看見,人可欺,天不可欺,我知道你,能找到你,這正是天意。”
王伯華道:“恐怕是。當初留你這麼一條禍根,不就是天意?”
關山月道:“明白就好,人虧天不虧,天道有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王伯華道:“你說你是‘廣東’人氏,你去過‘廣東’?”
關山月道:“不錯。”
王伯華道:“你去‘平南王’府找過我?”
關山月道:“‘三藩’已撤,‘平南王’府早就沒有了,我只知道你在‘江南’。”
王伯華道:“那你怎麼來‘南昌’找到了我?”
關山月道:“我是路過‘南昌’,不是你養的那幫人胡作非為、囂張狂妄,我不會找來‘南昌王’府,不是那女人揭穿你,我不知道你是我要找的昔日‘平南王’府護衛王伯華。”
王伯華脫口道:“這真是天意。”
關山月又說了一句:“你明白就好,我不是說了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