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關山月出去。
動手過招,總得出去,不能在這兒。
外頭地方大,這兒地方不夠大,施展不開。
關山月沒動,而且說:“不用出去了,就在這兒吧!”
先進來那“蒙古”壯漢一怔:“就在這兒?”
關山月道:“只是切磋幾招,這兒地方夠大了,王爺邊喝酒邊看,也可以給王爺助勸酒興。”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轉臉望呼王。
這是請示。
要聽聽呼王怎麼說。
呼王微笑:“是關爺教你四個,當然要聽關爺的。”
呼王這麼說,當然是聽呼王的。
就這麼定了。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轉望關山月:“那就……”
關山月往前走幾步,離桌子遠點兒:“別撞了桌子,給王爺助酒興不成,反倒掃了王爺的酒興,就在這兒吧!”
他可沒說誰會撞了桌子。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跟另三個,忙也過去了,一字排列在關山月對面。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說了話:“關爺要教我四個點什麼?”
關山月道:“那要看四位想在哪一樣上切磋。”
這是說,客隨主便。
也是說,他都行。
呼王說了話:“機會難得,錯過了可就不會再有了,你四個造化大,想學什麼就學什麼,別跟關爺客氣了。”
這話,似乎有什麼暗示。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似乎也心領神會了,不再問關山月了,道:“那就這樣,我四個斗膽先後跟關爺過幾招,就在跟關爺過招中,偷學關爺幾招吧!”
這才是他四個的目的。
對關山月出手,看關山月怎麼應付。
應付不了,關山月就得出醜。
他四個是呼王的貼身護衛,強將手下無弱兵,絕對是好樣兒的,也是整個“蒙古”公認的一流好手,他四個有這份自信,關山月應付不了。
有個大喇嘛在關山月手下落敗,一羞憤自絕了,他四個有點不信。
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關山月豈有不明白的道理?一點也沒有猶豫,立即點頭:“行,四位怎麼說,就怎麼是。”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轉臉擺手:“你三個往後站,我先跟關爺討教幾招。”
那三個裡,有一個說了話:“怎麼你先跟關爺討教?”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道:“是我進來求得王爺答應,關爺點頭的,不該麼?”
還會演戲,一搭一檔,唱作俱佳。
說話的那個不說話了,跟另兩個退向後去。
關山月只當沒看見,沒聽見。
等那三個往後站了,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轉望關山月:(奇*書*網。整*理*提*供)“關爺準備好了麼?”
關山月道:“江湖人,隨時都是準備好的。”
還真是。
也真得這樣。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道:“我要出手了。”
招呼打得太夠了。
關山月道:“謝謝,護衛隨時可以出手。”
他這裡話聲方落。
先進來那個“蒙古”壯漢已然動了,真快!
反應快,動作也快,跨步閃身,人已帶著一陣風到了關山月面前,探掌就抓。
不是抓關山月的穴道,是抓關山月的衣襟。
這是“蒙古”的“擒拿手”
“蒙古”的武術、技擊,是不認穴道,不講制穴的,完全是直來直往,硬碰硬,講究的是力、快、驃悍、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