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個踉蹌,翻了個白眼,莫子清一個手勢:上!
局面轉換。
無辜的二猛被三人暴揍一頓……
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
莫子清正坐在窗子上,一隻小腳灑脫不羈的蹬在了窗欞上,那腳上穿著的是銀白緞面金絲秀鳳鞋,一手抱膀,一手托腮,思索著方才用眼神交流得來的資訊。
大半的牙白衣裙順著窗子垂落在了外面。
莫子清從二人的眼神中得到的資訊有兩個,第一,大將軍來到了寶麓國。經過三人多番的打聽,曾經有商人見到一位身穿白袍騎著白馬的俊逸男子出現在寶麓國皇城西郊的貴族酒樓“詩柏蘭”,手持九尺銀槍,氣質淡漠如雪,面貌俊逸如仙,那不是蕭寒又是誰?
他來寶麓國做什麼?難不成……是來調查自己的身世?這可是景墨塵的地盤兒啊。
第二,杞國的皇帝,也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身體日漸消瘦,前不久在朝堂上咳出了血,如今的杞國大權便掌握在了三皇子手中,加之有景墨塵的庇護,將來的儲君之位定是非他莫屬。莫子清想起了道貌岸然狼子野心的五皇子,他,隱忍了這麼多年,怎會輕易的將儲君之位拱手相讓?不久之後,杞國的皇都,定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那自己的八萬精兵,是要袖手坐看,還是為了天下百姓效忠於曾經出賣自己的三皇子?
三人面面相斥,公子…。真乃神人也!
寢殿之外,有一男子站在雨中負手而立。
景墨塵一抬眼,便見到了“盤龍殿”二樓的坐在窗子上的精靈女子。
初秋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皇宮內燈火通明,那牙白衣裙的女子坐在窗上沉思,清冷的眉眼朦朧似幻,黑髮白裙飄然欲仙。
不遠處的荷塘月色在這漆黑的雨夜裡似一副墨畫,配上那高處的女子,似一朵出水芙蓉遇一場煙雨迷夢。
景墨塵勾唇一笑吩咐到身邊的公公:“呈筆墨!”
立刻有幾名太監將全數的筆墨紙硯一一擺放安好,巨大的華蓋遮住了為心上人作畫的君子,呈華蓋的公公見皇上的龍袍已經打了雨水,急忙將華蓋往後挪動,那作畫的人有所察覺,卻頭也不抬的說道:“龍袍可溼,畫不可溼!”
撐著華蓋的小太監一愣,心中一陣感嘆,此情天地可鑑呀~
又急忙將華蓋往前挪了挪。
景墨塵時不時望向那樓中仙子,時不時低頭作畫,彷彿這身邊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呈現在天子眼中的只有那樓上的女子與筆下的墨畫,眉眼之間,深情一片。
片刻的功夫,一副秋雨樓中仙墨畫便已出圖。
景墨塵抬起狼毫想著為這墨畫題字,想了片刻,又悻悻的擱下,覺得,本這畫兒比起他的丫頭就遜色三分,再提上幾字,只怕是汙濁了那畫中的女子……
趕來的高公公心疼的拿起一把小傘為皇上遮擋了後背沁溼的龍袍,責怪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小太監,即刻,當掃了一眼那案桌上的畫時,捂嘴尖叫一聲:“哎呀!皇上!這畫兒裡的美人兒入木傳神吶!”
本來這樓後的滿塘荷花在雨中儼然一幅仙境,沒想到這畫中之人竟然比景美上三分!
景墨塵不滿的禁聲:“噓——”
怕驚擾了那樓上的仙子。
果不其然,莫子清被這尖細的一嗓子喊得目光立馬朝下面雨中作畫的明黃色身影瞧去,那深情的目光透過雨夜打在了莫子清的身上。
一個激靈,利索的跳下了窗子,小手清脆的將窗欞合上。
“嘭!”一聲。
景墨塵一個責怪的眼神瞪向了高公公……
高公公縮縮脖子,弓著身子,默默地退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