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至少不會再跟賀馭東談生意時有種面對領導的錯覺。不過也有的人就比較鬱悶了,比如那些暗搓搓惦記著想把家裡的閨女嫁到賀家的人。
因為賀馭東年紀還比較輕,又加上之前一直有訊息稱賀馭東跟凌琤有著特殊關係,所以有不少人都是抱著觀望一下的態度沒有著急,誰知這一觀望就觀望出這麼個結果來。好麼,人家不但是同性戀,還光明正大地搞同性戀,對著媒體都敢直接承認自己喜歡同性,實在是叫人不知該嘆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嘆這小子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兒。
一些特別的圈子裡玩兒兔子的不是沒有,事實上還不少,但也都是私下裡玩,有誰會把這種事放到明面上說?這可是絕對的醜聞吧?
說起來凌琤也覺得賀馭東有些衝動了,他是想過總有一天他們會出櫃,但沒想到是這麼早。這好在他是重生過一回,對那些流言蜚語的也不放在心上,不然還不得被氣死?
賀馭東有些不太理解地說:“這有什麼好氣死的?人家愛怎麼說怎麼說,我們過我們的,越是被說就越要過得比別人好,再反過來氣死他們。”
凌琤端了兩杯紅酒過來坐到賀馭東旁邊遞給他一杯,“你倒是好肚量,就不怕我在意?”
賀馭東稍作猶豫了一下說:“想過,但是我覺得你不會,反倒是我當時否認了我們的關係,你才有可能會真的不悅。”
凌琤笑笑,“為什麼這麼認為?”
賀馭東說:“我小時候總被人說沒爹沒媽,那時候不懂壓制自己的衝動,所以看不順眼就打,打到沒人敢在我面前說我不願意聽的為止。後來就變得越來越孤僻了,因為沒什麼人敢跟我玩兒。然後某天建華跟爸告狀,爸就知道了,我當時想肯定跑不了一頓打,但是爸沒打我,他只是告訴我,我在外頭打架的時候他會擔心,那些外人卻不會,他說重要的是你心裡關心的那些人的想法,而不是外人的想法,所以要做危險的事情的時候,想想那些你心裡覺得重要的人。”
凌琤覺得這話扯得有些遠,想了半天才問:“你是說……否認我們的關係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賀馭東點頭,似乎對凌琤能明白他的想法感到非常高興,“讓你覺得難過的事,對我來說就是最危險的,我怎麼能做?”
凌琤不由皺著眉頭笑起來,“你這根本就是歪理邪說,正常人都會覺得出櫃給對方帶來影響才是更危險的吧?!”
賀馭東將自己的杯子遞到凌琤嘴邊示意他喝,邊說:“喜歡我的人我覺得不太可能是正常人。”
凌琤一想,還真是。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一個想把自己囚禁起來的人?!
賀馭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凌琤那杯也奪過來自己喝了,隨後將杯子放到床頭,帶著凌琤一起倒在床上,手支著頭側身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凌琤被看得心裡有些熱呼呼的,便把賀馭東的手抓過來玩兒,邊說:“不管以後有什麼樣的問題,我們都一起面對。”
賀馭東傾身壓住凌琤,一個“好”字被淹沒在炙熱的親吻中。
這一刻他們十分肯定,愛,會讓他們的心理變得無限強大。
不過由於護短心理作怪,賀馭東還是連著擔心了好幾天,就怕凌琤受同學排擠覺得難受,結果鄭好跟他上報的時候說得很清楚,凌琤在學校裡還是那樣,雖然是有一部分人遠離了他,但是也有一部分人開始跟他示好。這些人中有男有女,目的是不明確,但是就目前來講也不算什麼壞事。
而在另一方面,外語學院的院長丁老頭那邊也傳來訊息,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學校決定等凌琤這次的德語考試成績出來以後再確定他是否有資格代表學校參加德語競賽。於是這一次期待凌琤考試能取得好成績的人不光是自家人,還有一票看好凌琤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