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瞳道:“實不相瞞,本人複姓西門,單名一個瞳字,亦是江湖道上的人物,倒也略有薄名,和這‘鐵象幫’嘛,能算得上門當戶對,此次前來懷慶,本是向齊老爺子求親來著,只不過這齊家大小姐我只聽聞別人說她才貌雙全,卻未曾見過,是以化裝前來,想要探看一下。”
他說著話伸出右手,按在櫃檯之上,忽然輕輕一扳,已扳下了一塊桌角,手指捏下,那桌角已成了木屑從掌間飄揚落下,
這外櫃檯雖然外表粗糙,卻是硬木做成,那掌櫃見西門瞳隨手就扳下一塊來捏得粉碎,簡直比捏豆腐還輕鬆,不由得大驚失色,
“惡狗五小”在江湖上其實名氣不弱,這騾馬行的掌櫃卻並不是江湖中人,是以未聽過西門瞳的名字,但他眼見著這少年生得俊美絕倫,顯非尋常之人,又露了這麼一手功夫,心中已相信了**成,當下拱手道:“原來您就是西門公子,小人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要說那齊家的大小姐,生的確實漂亮,和公子倒也算得上是天生的一對。”
西門瞳道:“人人都這般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齊家莊既然僱傭馬車,多半便是要載那齊小姐出門,掌櫃的,本公子與你商量一件事,你若是答應了,這張銀票便也是你的。”
一張巴掌大的銀票再度落在櫃檯上,掌櫃定睛一看,雙眼已有些發直,那竟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他忙不迭地將銀票搶到手中,說道:“好說好說,公子但有吩咐,小人一概照辦,絕對洠в形暑}。”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一輛雙駕馬車從騾馬行的院中駛出,停在了齊家莊的門口,趕車的位置上坐著的正是西門瞳,他又戴上那個氈笠,遮去了大半顏面,一身粗布衣衫,手裡多了一根馬鞭,扮成車伕的模樣全無破綻,
五百兩銀子買下這輛馬車都綽綽有餘,小小的騾馬行三個月也賺不到這麼多錢,是以當西門瞳一提出要扮作達記騾馬行的車伕,好瞧看一下齊家大小姐是否當真閉月羞花,免得提了親事就無可反悔時,那位掌櫃立刻滿口應承,
“鐵象幫”是本地最大的江湖門派,得罪了便會後患無窮,若是知道西門瞳要對“鐵象幫”不利,就算給再多的錢,騾馬行的掌櫃只怕也不敢答應,但西門瞳只說是為了求親而來,在那掌櫃想來,他此舉不僅促成了一段美好的姻緣,還能賺到大把銀兩,這種好事情又何樂而不為,
現實總是比理想殘酷得多,
傳說中的才子唐伯虎扮成僕人潛入相府,只為了贏取美人秋香的一顆芳心,如今西門瞳假扮成車伕來在齊家莊門家,目標雖然也是齊家小姐,卻是為了要綁架她,而他心中所想的,則是用齊如意的一條姓命,是否足以和“富貴門”談判交換解藥,
而現實亦是常常出人意料,
西門瞳並洠в性誄瞪系鵲錳�茫�爰易�暮諂崬竺瘧慵創蚩��幻��雍土礁鱟�∽叱雒艁恚�
就在兩天之前,西門瞳還在齊家莊的後花園與齊如意見過一面,自是識得齊家的大小姐,然而出乎他所料的是,這前來乘車的女子雖同樣是兩天前他曾在花園中見過的人,卻並非是齊如意,而是那位相貌醜怪的僕婦平姑,
兩名莊丁各自騎上了系在門外的座騎,那平姑卻是嫋嫋地走到馬車前,瞥了西門瞳一眼,問道:“你就是達記騾馬行的車伕麼。”
西門瞳連忙跳下車來,應聲道:“是。”
他有意壓低喉嚨,使嗓音顯得嘶啞,
平姑道:“你來得倒還算快,可識得去往甘棠園的路徑麼。”
西門瞳對懷慶城本不熟悉,自不知道去甘棠園的路徑,但是他若回答不識,又怕甘棠園若是一個有名的所在,身為本城的車伕不明路徑會讓人起疑,當下只得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
幸好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