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中原武林中出現,華公子自然不會聽說,其實憐花也是偶然在一位喇嘛的口中得聞其名,我只聽說此功施展出來能吸引牽動敵人的內力,進而控制對手的行動,其他的便也不知道了。”
世上本就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神功奇技,藏省密宗的武功,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便是“大手印”掌力,然而這僅是密宗的功夫之一,密宗禪門傳自天竺,源遠流長足有千年,且自成一格,其中定然還有許多獨到的秘技。
一旁的楚依依道:“崑崙山本在西域,端木鐵洲出身‘崑崙派’,會了解密宗的秘技也不足為奇,倒是這醜婦會使‘元磁神功’,難道與藏省密宗有所關係。”
唐憐花道:“那也不見得,密宗的武學也並非只有藏人才能習練,只因中原武林中人極少前往藏省高原苦寒之地,這些武功才未見在中土流傳。”
她明眸一轉,望向華不石,又道:“小妹認為,端木鐵洲既能夠識得此功,多半便有剋制之道,此戰他勝算應是不小,卻不知華公子做何判斷。”
華不石低頭想了想,才道:“憐花姑娘所言雖然有理,不過以在下的愚見,若論勝算只怕還是那位佩娘稍大一些。”
唐憐花道:“哦,那又是為甚麼。”
華不石道:“‘崑崙派’武功乃是道家玄門的傳承,但是這位端木先生的卻未達清靜無為的道法真意,養氣的功夫遜了一籌,只怕內功也難至絕頂之境。”
端木鐵洲上場時,本來可以自己把兵器帶出,他有意安排讓兩名大漢抬上來,其目的自是為了顯擺排場,以便先聲奪人,增加自家的氣勢,然而此舉終究還是表明他心境的虛華浮燥,而這位“崑崙派”高手身上過於考究的衣裝,極是自負狂傲的言語,也無一不顯出此節。
修煉上乘內功,比天賦和努力更加重要的乃是心境,所以華不石才認為端木鐵洲修習玄門內功,定然難達大圓滿的境界。
而“元磁神功”既然是可以牽引對方真氣的奇功,要與此功比拼,內力的高下就猶為重要,如若端木鐵洲內功修為不夠深厚,自是難以取勝得了。
只不過凌霄閣內的大多數人,卻都不是這般想的,各方座席之上,叫好鼓譟之聲此起彼伏,似乎又回到了先前醜婦佩娘剛剛出來時的那種境況。
耳中聽到這些叫喊聲音,端木鐵洲臉上的神色更加得意,忽然直躥向前,手裡釘鈀掛動風聲,朝著佩娘頂頭直砸而下。
“鏜”地一聲巨響,二人兵器相交,迸出點點的火星,醜婦佩娘腳上所踩的石板地面,立時碎裂成了十餘塊。
佩孃的膂力本就驚人,而端木鐵洲雖身型如球,其實亦是兵器沉重,力大無窮之輩,二人一動上手,大棒與釘鈀就接連撞擊數下,直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只見端木鐵洲揮鈀出擊之時,張大著嘴巴呼氣吐吶,就象長鯨吸水一般,一時之間場中罡風四起,竟有許多氣流在四下裡飛旋轉動,這些罡氣雖然無形無影,但廳內眾人多有武功高手,自是都能感受得到。
楚依依道:“妾身識得他所運的是‘崑崙派’最上乘的‘九荒獨尊功’,公子這回可是看走眼啦,這端木鐵洲內功高強,怕是比起圓光大師也不差半分。”
華不石凝目向場中觀瞧,閉口不言,臉上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片刻之間,端木鐵洲的內功心法已運轉到極致,大嘴一張一合,伴隨著胸腹的鼓脹收縮,他身形本就十分肥胖,這般呼吸吐納,就象是一隻大蛤蟆一般,形態不免有些滑稽,然而就因他不住地吞吐,圍繞在他身側的罡氣逾發劇烈,而他手上的釘鈀上下翻飛,更是一招緊似一招,步步進逼那醜婦佩娘。
佩娘卻在節節後退,剛才和“蘭萍雙劍”和駱煒交手時的威風蕩然無存,手中的大棒上下招架格擋,也無法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