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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面對的是裴家人。
“小哥哥,你生的好俊俏。”她已經幾百年沒見過這麼俊俏的男人了。
尤其是那一日去了裴家,那裡的每一個男人,都是如此的極品,讓她深深著迷。
她真的饞壞了。
她一邊走,一邊撩動著自己身上輕薄的紗衣,露出了裡面白皙嬌嫩的肌膚,目光迷離,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可她能想象到,此時此刻,他一定露出了痴迷的神色吧?
但下一秒,糯寶的聲音便如同凌空一棒,打的西楚腦殼發矇。
“二哥哥,她身上怎麼有那麼多傷口呀?”
“二哥哥,為什麼一直扭來扭去的,是身上癢癢嗎?好可憐呀,原來狐狸都不洗澡的嗎?”
糯寶站在裴泊言身邊,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西楚,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裴泊言耐心的為糯寶解答,“這些傷口看起來像是利器所傷,不過都是小傷,致命的傷口應該是在……”
“至於她為什麼扭來扭去,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因為疼。”
西楚當即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兄妹二人。
傷口?!
他們……居然看得見她身上的傷口?
她垂眸看去,自己的假皮囊美的天衣無縫,肌膚白嫩無暇,水豆腐一般,哪來的傷口!
她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糯寶的提問便繼續了起來,“二哥哥,她的面板好像老樹皮啊,狐狸的面板都是這樣的嗎?”
“不是的,狐狸不長這樣,等一下回去了,二哥找點狐狸的圖片給你看。”
“嗯嗯!”糯寶點頭如搗蒜。
小傢伙還要開口,西楚卻徹底怒了,“住口!”
她驟然爆發,這一嗓子是無比的尖利,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室內的燈泡直接“啪啪啪”碎了一地。
“你為什麼可以看見我的原型?你們為什麼可以看見我的原型?”
西楚幾近崩潰,“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原型醜陋不堪到了極點,這些年,她一直靠著被她殺死的女人身上的精氣維持這副假皮囊。
而原本的“西楚”,也就是糯寶口中的姨姨,不過是她殺的諸多人之中的一個,那個女人早就被她殺死了,她藏匿於她的身上,引糯寶上鉤。
她見慣了自己的假皮囊,一時之間,聽到糯寶描述真實的自己的時候,她差點崩潰,也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糯寶沒發現她的情緒已經不對勁了,小傢伙歪了歪腦袋,有點疑惑,“奶奶,你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嗎?沒關係,糯寶帶了鏡子噠!”
小傢伙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掏出了一個鏡子,“噹噹你看!”
她將鏡子反了過來,照應出了西楚的真實面目。
那一刻,西楚精心偽裝了幾十年的皮囊碎了一地,她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看到自己的真實面目。
乾枯皺巴巴的面板,脫落的沒剩幾根的皮毛,爬滿了皺紋的臉頰,光禿禿的尾巴,乾癟的身材。
這居然……是她?
這居然,是她?!
她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子,那扭動的模樣,看的她差點吐出來。
“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她的情緒幾近崩潰,面目猙獰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小傢伙被嚇了一跳,一把攥住了裴泊言的衣袖,“二哥哥,糯寶有點害怕。”
裴泊言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狐狸精”,雖然面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可是潮溼的手心卻還是出賣了他心裡的緊張。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