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進了屋子的狼一樣的充滿敵意。
沉默的對峙,時間久了,只會讓繃緊的弦拉到斷裂。
凌涵沉著地咳嗽一聲,「跟我來。」
艾爾跟在他身後,泰然從冷冷瞪視他的凌謙身邊走過。
但這分冷靜並不那麼容易保持,踏入睡房,一股雄性茭歡後殘留的淫靡鹹味飄去鼻尖。在孿生子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艾爾臉龐的線條驟然扭曲。
這種味道……米青。液和汗液混合的味道……
和當日踏入審訊室時,遮掩不住的可恥的味道一樣,伴隨這淫邪殘酷的,是被他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衛霆!
來這裡的路上,他已經知道凌家兄弟不會心甘情願的讓他接觸凌衛,他們一定會使用卑鄙的技倆,自己必須沉住氣,沒必要為小孩子的花招動氣。
但感情和理智往往分離,而且這感情恰好擊中他生命中最痛的一段。
視線移往床上,凌衛頎長優美的身體在黑暗中起伏,艾爾剎那間記起當年躺在他面前,痛苦到將近絕望的衛霆。
不!
艾爾大步走到床邊,把沉睡中的凌衛從被子裡抱起來。
「喂!你這是治療還是搶人啊?」凌謙一個箭步,搶在他面前。
艾爾沒有理會他,低頭審視著懷裡的人。
凌衛睡得很沉,雙眉偶爾微微抽動,眼瞼覆蓋下的眼珠子不時激烈顫動。
凌涵低聲說:「他這個樣子,應該是正在做噩夢。我給他用了鎮定劑,暫時不會醒。」打個眼色給凌謙。
凌謙忍著氣,無聲往後退了一步。
就算醋意翻騰,也只能暫時忍耐,凌涵說的對,哥哥三天治療的療效已經退散。前幾天,哥哥至少睡了五六個小時後才出現彷彿被噩夢困擾的神情,今晚,卻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露出痛苦之態。
艾爾沉默著,把懷裡的凌衛慢慢放回床上。
如果可能的話,真想直接把他抱出這間連空氣都齷齪不堪的臥房,把他抱到遠離凌家人的地方。
「身體接觸的話,握著手就可以了。」凌謙監視犯人一樣地站在旁邊。
艾爾坐在床頭,抱著哥哥上身的這一幕,真讓人看得心頭滴血。
但對於艾爾來說,心中的劇痛比凌家兄弟有過之而無不及,適應了房間中的光線,他看見了凌衛從項頸往下蔓延到鎖骨的晴色痕跡。
不但如此,連手腕和手肘上也有一塊塊青紫的吻痕咬痕,令人眼眶欲裂。
不難想像,在他到達前,就在這張床上,凌家的兩隻畜生對他懷裡的人做了什麼好事!
豈有此理。
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摧殘蹂躪這具身體,衛霆的靈魂在這裡,即使是不能做主的殘存意識,但承受輪番的施暴,一定還是會痛苦。
必須加快行動。
不管用什麼強硬的手段,殘忍也好,無情也好,只要一有機會,必須不留餘地把凌衛的意識擊垮。
抱歉,衛霆。
多想現在就把你救出魔掌,可是,今晚唯一能做的,卻只是這樣抱著你。
希望我的雙臂,可以帶給你力量。
「身體接觸緊密,才能保證療效和時間。」艾爾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回答,「必須抱著。」
「撒謊,上次在軍部大樓也沒有抱著,哥哥最多是把你的大腿當了一下枕頭。」
「有什麼不滿意的話,中止這次治療好了。」
在凌謙要張口說話之前,背後被凌涵警告地戳了一下,他恨恨地閉了嘴。
心裡明白這次治療的重要性,但是看著那傢伙理所當然地把他們的哥哥抱在懷裡,叫人怎麼接受?
被凌涵在身後又用力拉了一下,凌謙才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