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鈺拾起他們遺落在地的劍，寒光一閃，雪刃立時橫架上其中兩人的頸。隨著手中力道的逐深，一層浮皮割破。

&ldo;你們是什麼人？&rdo;

四個少年默契般互相對望，誰都沒有開口。

驀地幾人眉間共同掠過一抹狠絕。莫鈺眼神一凝，眼疾手快地扼住其中一人的下頜。可出手時已經遲了，很快，那人的唇角溢位鮮血，不出半刻，便再無半分生氣。

&ldo;死了？&rdo;如歌如笑驚愕萬分。

&ldo;是死士。&rdo;他很快得出了結論。這般訓練有素的死士，必不是一般的刺客殺手率性而為。思及這一晚發生的一切，心中更加凝肅。

&ldo;他們往哪個方向去？&rdo;

&ldo;那邊。&rdo;如歌指向一處略矮的巷牆。

他方騰身欲起，巷口卻突然傳來一陣交錯的馬蹄聲，以及一聲急喚，&ldo;莫鈺！&rdo;

三人循聲錯愕望去。

果然是慕容素，正坐在馬上朝他們招手，除了被灼破的衣服比較狼狽，看樣子並無其他大礙，不禁令人鬆了口氣。

慕容素掠身下馬，右腳貼地的瞬間向側一歪，被一側的李復瑾順勢扶住。看上去似是受了傷，莫鈺忙走上前，眉宇稍蹙，&ldo;怎麼回事？&rdo;

&ldo;不小心扭了腳。&rdo;她咧了咧嘴，反手指向身側的人，&ldo;是他救了我。&rdo;

他的目光這才轉向那個牽馬的青衣男子，凝神端量，黑眸深如寒潭。

&ldo;在下李復瑾。&rdo;李復瑾溫文而笑，對他的冷眼打量似絲毫未見，聲音溫而悅耳。

&ldo;是你！&rdo;可還不等莫鈺反應，他身後的如笑卻率先驚出聲來。

&ldo;你們認識？&rdo;莫鈺有些意外。

如笑剛要點頭，瞥眼就看見慕容素在他身後焦灼地擠眉弄眼，已到嘴邊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ldo;……沒……認錯人了。&rdo;

他不再說什麼，轉身面嚮慕容素，&ldo;我們得回去了。&rdo;他一向波瀾不驚，這次話語卻是難得的嚴正，&ldo;不然，就趕不上了。&rdo;

&ldo;這麼快？&rdo;慕容素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禁有些吃驚。

望了望一旁的李復瑾，她頓了一下，又對莫鈺道：&ldo;等我一下！&rdo;然後拽著李復瑾的衣袖便移到一旁。

&ldo;這次謝謝你。&rdo;慕容素低言，神情微微躊躇，&ldo;還有上一次……&rdo;

&ldo;舉手之勞。&rdo;他淺淺一笑，&ldo;不過姑娘下一次出行，可著實要加些小心。&rdo;

他這話聽起來似有調侃之意，慕容素狠狠剜了他一眼，又道：&ldo;對了，上一次你抵給那掌櫃的玉佩，我已經贖了回來，不過這次出來得急，沒有帶在身上，不如……&rdo;話欲出口又止住，這次出宮都艱難萬險，下次出宮更不待何時。

左右想了想，她咬咬牙，乾脆從懷中掏出一個陳舊的香囊。

莫鈺站在他們的遠處，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只能看到她拿出那個一直貼身的香囊。他下意識前了一步，彷彿想要制止卻最終忍住了。

她將香囊放進李復瑾的手中，&ldo;你拿著它去郡主府，自會有人把玉給你。&rdo;

&ldo;何必這麼麻煩，&rdo;他凝視著那一枚掌大的佩囊，雲青的錦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