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安慰著自己,現在總歸算是逃出了龍唐帝國,應該不會再落到屠擎天的手上了。
雖然稀裡糊塗變成了奴隸,好歹性命沒有問題,如果耐住性子、把握時機,應該可以找到機會逃跑。
車隊緩慢的向前走著,四面八方都有手持鐵鞭的光膀子壯漢看守著。
逃跑?就目前來看,沒有一丁點的機會。
車隊一直向前,整整三天未曾停下,沒人給段塵二人送吃的,沒人送喝的,也沒人讓他們活動身子,空曠的鐵籠車內只有兩人孤零零的相互依靠著。
直到第四天傍晚,隨著前面開路的黑甲戰尊一聲呼喝,整個車隊才首次停了下來哐當!陣陣鎖鏈碰撞中,一個雙手和雙腳纏著鎖鏈且被壯漢捏著脖子的一名男子被摔飛了上來。
接著就是用鐵鎖鎖住了男子的脖子並拷在了精鋼柱子上,這個和四天前段塵和恩寵被丟到車上的情景一模一樣。
男子很是精壯,上身衣服完全碎裂、成了布條,六塊結實有力的腹肌在布條下若隱若現,披頭散髮,渾身是上,像是受到了毒打,跪在鐵板上,脖子被鎖鏈勾著掛在鐵柱上,猩紅的鮮血順著鎖鏈滴淌。
“坐好了,誰也不許大聲喧譁,誰也不許動手打架,不要妄想跳車逃跑”壯漢冷冷訓斥幾句,砰的關上大門,與外面的黑甲戰尊交談了幾句,車隊再次啟動。
霍曉峰掃了一眼段塵二人,找了個角落坐下。
坐在角落的霍曉峰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股刀絞心臟的無聲疼痛由內而外的爆發出來,但霍曉峰愣是沒有叫喊併發洩出來,而是緊咬嘴唇,任由牙齒咬破嘴唇、鮮血流淌。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曾經是教導百萬雄師、萬千虎狼的自己竟落得這般下場。
逃跑?沒有逃掉!空有一身蠻力有怎麼樣呢?最後還不是成為籠中困獸。
背叛?全是背叛!
只是……心中暗歎一聲,苦澀的疼痛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一切都怪自己太傻……。太天真………
“呵呵!”霍曉峰苦笑著搖搖頭,仰頭靠在精鋼柱子上,兩道濁淚無聲滑落,自己一直都教導手下士兵,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但覺不流淚,教導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停止了腰桿,要對得起“男人”這兩個字,可現在……
為什麼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征戰殺敵,金戈鐵馬,換來的竟然是……
“稀奇,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男人流眼淚,而且還是一個二十出頭、擁有大好青春的年輕男人,眼淚?不應該是小破孩用來調和泥巴的嘛?”
聽到帶著顫音的苦笑,段塵不由睜開眼,正好看到霍曉峰落淚的情景恩寵也慢慢睜開眼,不屑冷哼:“男人落淚,你難道不感覺噁心?本少主最鄙視你們這些隨隨便便掉眼淚的男人了。”
刺耳的嘲諷讓霍曉峰心中一陣刺痛,但他已然心死,已經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只是扯動嘴角,苦澀笑笑,偏過了頭去。
“看朋友都是中階戰師的修為,怎麼會落得這般狼狽?”段塵來了興致,對面男人那種悽苦表情和落寞的樣子是真真切切的,應該是個重感情的人。
說完後,見對方依舊無動於衷,段塵和恩寵對視眼,道:“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一直想不出什麼樣的傷心會讓男人落下淚水,今天難得一見……呵呵,朋友,冒昧問一句,以前做什麼的?”
霍曉峰依舊無動於衷,默默的望著沿途風景,久久未語恩寵眉頭一皺,她本就是急性子,霍曉峰的這種自恃清高的樣子令他厭煩,拳頭嘎吱攥緊,慢慢抬起,可就在準備給對方點教訓的時候,霍曉峰卻輕聲開口:“教官!”
“教官?”感到訝異的段塵不由反問一句,“教官?教什麼的?教打鬥的還是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