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多的同情,因此,陳凱之必須趕緊入宮,說明此事,免得有人藉此機會攪弄風雲。
一到了宮中,竟已有宦官預備出宮去召陳凱之了,雙方在宮門口碰了個正著,這宦官便道:“護國公,太皇太后有請。”
“煩請引路。”
一路至萬壽宮,等陳凱之進去,便見這裡濟濟一堂,宗室們來了不少,趙王為首,一個個義憤填膺,見陳凱之來了,俱是冷冷的看向他。
幾個內閣大學士也被請了來,個個態度莫名。
太皇太后沉著臉,陳凱之倒是看出了太皇太后的心思。
她固然有打壓一下宗室的打算,可這並不代表,下頭可以隨意拿人,因為一旦捅了宗室的馬蜂窩,這對太皇太后而言,絕不是好事。
似她這樣老謀深算的人物,即便是要對付宗室,現在她既已經掌握了主動權,自然是採取溫水煮青蛙,偶爾敲打幾下,再偶爾給個甜棗,本質上,就是不可讓宗室徹底寒心,一旦寒了心,這若是京師內外的宗室作亂起來,這可就是地動山搖了。
陳凱之上前,行了禮。
太皇太后磕了磕案頭,娥眉高高的挑起來,冷冷質問:“怎麼回事,是怎麼回事,無端端的,為何錦衣衛要抓人?這濮陽郡王才新喪呢,就這麼個兒子,還在戴孝,就這般的不近人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哪,不曉得的人,還道是宮裡下了旨,一點都不留餘地,退一萬步,就算當真有退,難道就不可以商榷嗎?大庭廣眾,直接拿人,這不像話!人在哪裡?”
陳凱之顯得很鎮定,他抬眸看了一眼慕太后,慕太后也是無言,剛剛入宮陳凱之見了自己還應著好呢,出了宮就惹出事端了。
在她看來,這個琪國公世子,真沒有拿的必要。
畢竟琪國公府這麼多年都是與世無爭,這位世子,也是個普通不過的宗室子弟,拿了人,對趙王有什麼傷害,對陳凱之有什麼好處?
至於陳贄敬,則是冷眼看著陳凱之,不過聽到了母后的話,卻略顯得心寒。
他能聽明白母后的意思,這表面上是痛斥陳凱之,可實際上,還有轉圜的餘地。
陳凱之心裡靜如止水,面對太皇太后的質問,一點也不慌,而是淡淡開口道:“臣也曾這樣想過,原本是想著,再等一等拿人,誰料趙王殿下等人在那兒,竟是要趕臣出去,臣恐走漏了風聲,琪國公世子潛逃,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陳贄敬一聽,笑了。
這是把所有的責任俱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啊。
倒好像是自己的罪責似得,他嘴角微微一扯,竟是冷笑起來:“護國公說話可要謹慎,你在濮陽先郡王靈前親手拿了他的兒子,卻還在此強詞奪理,這已是人神共憤,現在還想要百般抵賴?”
陳凱之搖頭:“並不想抵賴,在靈前拿人,是我該承擔的事。”
這一次他認罪的很快。
這倒是令陳贄敬一呆。
太皇太后則冷聲道:“你為何要拿人,濮陽先郡王好說歹說,也是宗室,是天潢貴胄,而今他薨了,兒子在靈前守孝,他若是在天有靈,見了此情此景,還不知如此,人死為大,此事,你會不知道嗎?”
陳凱之朝鄭重說道:“臣來此,就是想要來稟報此事。”
陳凱之說著,徐徐從袖裡取出一份奏疏來:“這是錦衣衛不久前查獲的事,還請娘娘過目。”
陳凱之恭恭敬敬將這奏疏送到了太皇太后的案頭,太皇太后卻沒有低頭去看,而是眯著眼眸,冷冷問道:“寫著什麼?”
陳凱之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寫的東西,事關的就是世子陳煌,世子陳煌,私下裡與人合謀做生意,其實做生意倒也沒什麼,不過做的卻是為人銷贓的買賣,娘娘想必知道,京裡多竊賊,可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