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除了反覆操練之後,一種條件反射般的順從,此時,更是對陳凱之死心塌地了,他們顯然從未想過,就在半年前,還是渣一般的他們,今日竟可以強橫至此,所有的努力,一下子的變得值得了。
原先對於陳凱之的狐疑,甚至是自己每日在此操練的意義,現在這一切的念頭,俱都打消了個乾淨。
他們只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去多想,只需對陳凱之俯首帖耳,一切聽從,便可以了。
那飛馬旋風而至,隨即,一股瀰漫而起的血腥氣使這馬上的騎士情不自禁的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騎士定了定神,才道:“吾乃羽林衛前鋒營探哨,陳凱之何在?”
黑暗之中,陳凱之回應他:“我是。”
這探哨卻是一呆,隨即不可思議的語氣:“太后娘娘的聖駕……來了!”
聖駕?
這個訊息,便連陳凱之都不禁一呆。
深更半夜,這裡即便是鬧得再厲害,可是太后娘娘,怎麼會……
陳凱之計算過一切可能應對的方案,可唯獨沒有預料到的,便是太后為何會出現在此。
“快,速速隨我去迎駕!”
陳凱之哪裡敢怠慢,他心裡依舊有無數的疑慮,他甚至覺得,這可能又是一個圈套,可細細一思,便知道這絕非是圈套。
因為若是王家還有後手,也絕不會找娘娘的聖駕來了這樣的理由,這理由,完全不敢讓人相信。
他毫不猶豫地道:“我這便去!”
…………
一隊隊的飛騎,已是先行趕到了學宮之外,與此同時,如長蛇一般的羽林衛則拱衛著鳳輦姍姍來遲。
太后在乘攆中,繃著一張臉,已是急得跳腳。
她即便對兵事懵然無知,即便再如何是婦道人家,卻也知道,今夜,只怕陳凱之已是凶多吉少了。
這一路,她細細地想著細節,何以突然飛魚峰就起火了呢?又何以恰好巡營的東城兵馬司會立即就在附近,接著立即前去救火,又何以勇士營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和他們產生了衝突,甚至直接拔刀相向?
許多的細節,只需在腦中過一遍,便能找出許多的貓膩。
她想到了一個最可怕的可能。
這個念頭,電光火石一般在腦海中掠過。
若是此時,出了危險呢?
若是這個時候,陳凱之……已是死了呢。
她禁不住渾身打顫,一股自責的哀痛瀰漫全身,倘若如此,豈不是自己……害死了他?
早知如此,索性相認了,也比這個結果好得多啊,大不了,直接和宗室們魚死網破,和那趙王,刺刀見紅。
她的腦海裡轉過千絲萬縷,心裡越發的憂心和思慮,甚至淚水也不自禁的流了下來,以至於她不得不咬著唇,不敢發出絲毫的哽咽。下唇咬破了,於是血水順著唇角落下,這時,外頭卻有飛馬而來。
在這黑暗之中,有人高呼道:“娘娘,翰林修撰、崇文校尉陳凱之,已來迎駕!”
“……”
太后如在做夢一樣,感覺極不真實!
翰林修撰、崇文校尉……
這兩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官職,在從前,甚至在太后眼裡,是陌生的,因為朝廷雖設有這樣的修撰和校尉,可於她而言,實在太遙遠太遙遠了,只有陳凱之金榜題名,授予這官職,她才對這兩個官職記憶猶新。
現在聽到這個官職,聽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太后有一種聽錯了感覺。
何況……在這個官職姓名之後,還有已來迎駕四個字。
第四百六十八章:死無對證(2更求月票)
太后的心裡滿是震驚,此時鳳輦已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