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嘆了一口氣,千方百計的找理由趕她走,不如直接說出自己的心聲,於是乎陳凱之一臉正色地說道:“方琴,你先出去玩,我有正事。”
“我說的就是正事啊。”方琴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直直地看著陳凱之,很認真地道:“前些日子,我查了一下爹爹的賬,爹爹的賬裡少了足足兩千多兩銀子。賬上記的是損耗……”
陳凱之撫額,道:“這的確是損耗,金銀在搬運的過程中,都會有損耗的,這一點你不知?”
“好吧,好吧,絕沒有疑心師兄的意思。”方琴的眼睛笑成了彎月,下一刻,卻一臉正經地詢問陳凱之:“師兄要談什麼正事?”
陳凱之想了想,索性不理她了,他是想好好跟荀雅聚聚,卻也真的是有正事要說。
於是他看向荀雅,正兒八經地道:“雅兒,再過一些日子,金陵的買賣,只怕大部分都要搬去濟北府了。”
荀雅一呆,驚訝的看著陳凱之:“濟北?那裡可不熱鬧,而且……濟北不是邊鎮嗎?現在已被我大陳收復了。”她既驚訝,又驚喜。
陳凱之頷首:“不錯,現在朝廷有意命我為濟北節度使,這樣也好,有了這個,我也算是有了根了,所以以後的買賣,都搬去濟北吧,濟北靠海,山東之地,有的是鹽田,到時我們自己曬鹽,其實這精鹽的生意,你不必擔心,靠著產地,我們就可以將成本降低許多,為夫想想辦法,到時候,不必再靠鹽引了,當然,該給朝廷的鹽稅還是要給的。”
“這精鹽,現在是獨門的生意,只要我們能煉出精鹽,無論我們的鹽場在哪裡,商賈們依舊還是會趨之若鶩,並不怕他們跑了,而且往後這鹽不但可以賣給大陳,將來若是有機會能和燕人通商,這鹽,甚至還可以賣去燕國,濟北又靠海,說不定還可以透過海船,賣去吳楚等地。”
從前就是荀雅在幕後操縱著這精鹽的生意,在這經商上早就不是白紙一張,自然知道陳凱之的話很有道理,若是不從別人手裡買鹽引,只負責向朝廷交稅,那麼成本可以下降一半,這還罷了,若是能開啟各地的市場,這其中的利潤就更加嚇人了。
只是荀雅對濟北瞭解的始終沒有陳凱之的多,所以顧慮得更多一些。此時,她道:“只是濟北那兒,只怕不會有燕人的商賈來吧。”
聽到荀雅問到這個,陳凱之反倒眉飛色舞起來,道:“這便是為夫的神來之筆啊。”
他一拍大腿,顯得極激動:“我與燕使私下談過,若是能夠將濟北設為通商口岸,還怕沒有燕人的商賈來?到時候,賣的可不只是鹽,這互通有無,其他的貨物也可以搭配著一起售出去。”
荀雅一臉驚喜,連忙興奮的問道:“燕人,他們肯?”
她顯得很不相信的樣子,一臉詫異地看著陳凱之,嘴角輕抿著。
“若是燕人肯……”
陳凱之對荀雅沒有保留,含笑著說道:“他們不肯也得肯,因為我有一個條件,他們非要接受不可。我預備好了,將火炮和火銃賣給他們。”
這一次,荀雅卻是大驚失色,雙眉微蹙,一臉憂心忡忡的道:“凱之,其他還好說,這火器,可是勇士營的根本,若是賣給他們,豈不是……”
陳凱之知道荀雅的擔憂,認真思忖了一會,他手搭著案牘,沉吟說道。
“賣火器,一來,可以掙來許多的銀子,有了銀子,才可以將火器的作坊坐大,招募更多的能工巧匠,對火器進行一次次的改良,我們在不斷的改良,而淘汰的武器,放著也是放著,不如高價賣出去,這只是其一;現在的燕人,受胡人和倭人的威脅,無論如何,燕人也是兄弟之邦,我說的兄弟之邦,不只是兩國的邦交,而是燕人與我們一樣,都是同根同源,怎麼可以坐視,讓倭人和胡人屠戮大燕的百姓,若是火器能夠使他們保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