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趙王陳贄敬不禁感嘆。
“是啊。”太后目光幽幽地眺望遠方,見那陳正道在山下勒馬飛馳,也不禁動容:“歲月不饒人,趙王老了,哀家也老了。”
其實太后年不過三旬,趙王比太后還要年輕一歲,正是壯年,現在聽了太后的話,趙王眉頭微挑,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太后,才道:“娘娘並不老。”
太后不置可否地道:“趙王,哀家近來在想一件事。”
趙王含笑道:“娘娘在想什麼?”
太后突的一笑,一字一句地道:“若是無極還活著,只怕也到了騎馬彎弓的年齡了吧。”
無極二字,在這深宮之中,乃是極大的忌諱,可這皇嫂突然提到了無極,趙王面上微微一僵,見太后面如常色,趙王陳贄敬的臉上露出不可捉摸的樣子,道:“是啊,無極若是還活著,現在也該在騎馬了。”
“哀家聽說……”太后突然道:“趙王府的人在搜尋什麼?”
“嗯?”陳贄敬沉吟道:“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哀家問你,是嗎?”
“不。”陳贄敬矢口否認道:“臣弟難以回答,趙王府自然開府建牙起來,下設各衛,各司其職,臣弟不知娘娘問的是何事。”
“噢。”太后便點點頭,隨即別開了目光,朱唇輕啟道:“哀家真想念無極啊,可惜……怕是永遠不會有下落了,贄敬,你是個有福氣的人,你有兒子,哀家卻沒有。”
第一百四十五章:步步緊逼(4更求月票)
陳贄敬深深地看著太后,只見太后的視線似乎又投向了遠處的北海郡王,但是一張精緻的臉上卻微微地顯出幾許憂傷之色。
陳贄敬頓了一下,目光一閃,道:“娘娘,陛下就是娘娘的兒子。”
太后將目光收了回來,又落在了陳贄敬的臉上,卻是儼然一笑,道:“不錯,陛下也是哀家的兒子。”
這個‘也’字,似乎隱含著玄機。
卻在這時,山下的北海郡王陳正道已下了馬,太后站了起來,帶著笑意道:“走,下去看看。”
接著,便領著宗室和宮人們出了涼亭,陳正道牽著寶馬迎面而來,氣喘吁吁地朝太后行禮,邊上的宦官喜滋滋地道:“娘娘,郡王殿下百發百中,一箭便射死了野豬,奴才察驗過,一箭穿心。”
太后含笑道:“正道的弓馬當真是越發的純熟了。”
陳正道得了誇讚,忙道:“臣只是想練好武藝,為朝廷效力罷了,昨日臣還在想,若是臣在金陵,一定將那些鹽販殺的片甲不留。”
鹽販……
這鹽販的事在這個時候又被提起,令太后咬唇輕笑起來。
陳正道則是大大咧咧地道:“臣願提府中五百精卒,只需三月,便將那自稱三眼天王的鹽賊一網打盡。”
太后左右看了一眼,笑容可掬地道:“正道真是個虎兒啊。”
宗室們便都跟著笑了起來。
太后接著道:“不過這區區小事,就不勞正道費心了,殺雞焉用牛刀,這是地方州府之事。”
陳正道與趙王對視一眼,卻道:“可那包虎至今也沒有訊息。娘娘,這鹽販輕易便聚眾數百人,膽大包天,官軍竟不能制,長此以往,遲早要惹來大禍啊,而包虎辦事不利,此事若是再不嚴懲,只怕有損朝廷威嚴。”
太后只輕描淡寫道:“不是說了一月為限嗎?”
陳正道心裡冷笑,他知道太后還在拖延時間,其實這也是他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罷了,一個小小的包虎,他是絕不會放在眼裡的,可是包虎背後的姚文治卻是宰輔,此人對太后素來死心塌地,若是能趁此機會剪除了此人,整個局面就可以改觀了。
他嘆了口氣,故作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