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呢,明日一準會到,有勞。”
這人便行禮走了。
陳凱之吁了口氣,明日就是丈母孃生日啊,看起來還是大壽,難怪雅兒這樣的急了,她是希望自己給荀母一個好印象吧。
可陳凱之轉念一想,又不對啊,若是荀小姐私下來請自己,肯定是貼身的丫頭來的。
要知道這荀家可是荀母做主,她的厲害,自己可是早就有所見識了,雅兒未必使喚得動這門子的,想想看,這門子是荀家的家奴,生殺奪予都掌握在當家人手裡,這荀家誰在當家?若是荀小姐私下瞞著荀母讓他來通氣,他敢不和荀母招呼一聲嗎?
所以……
答案呼之欲出,這是荀母派來的人,荀母讓自己去拜壽,這是什麼意思呢?
理應不是惡意吧?
細細一想,陳凱之便能猜測出荀母的一點心思了,上一次,陳凱之‘生米煮成了熟飯’,荀母估計已曉得大勢已去,何況經過選駙馬之事後,那張如玉,荀母肯定是瞧不上了,可是呢,此前放了太多的狠話,這荀母定是個要面子的人,怎麼好服軟呢?她畢竟是長輩啊。
於是乎便耍了一個小心機,現在她怕是希望自己再去提親的,可這種事,她不能主動說,得緩和關係,怎麼緩和呢?等你陳凱之來拜壽啊。
當然,門子也不能直截了當地說夫人請你去拜壽,若是這樣說,這面子往哪裡擱?
於是才有了門子跑來,卻口稱是小姐的意思!等陳凱之帶了壽禮登了門,荀母便正好有了臺階下了,大抵就是,原本本夫人是不喜歡你的,可是你這孩子怎麼來拜壽了呢,好罷,看你還有一點孝心,嗯……接下來,我們研究一下成親的事吧。
這尼瑪大陳套路深啊。
陳凱之在腦海裡想好了一番前因後果,不免苦笑搖搖頭,不過看穿了這套路,他的心情反而輕鬆下來,嗯,看來好事將近了,明兒備著禮物,登門拜壽去也。
於是他收拾起心思,生火做了飯,勉強吃了,便呼呼大睡。
次日清早起來,卻是想起了自己那一套全新的綸巾儒衫已被火燒了,家裡倒是有幾件較樸素的衣衫,好罷,只要乾淨便好,換了衣,洗漱一番,接著便出了門。
壽禮也是需要準備的,這大陳的風俗人情,書裡也寫得明明白白的,給長輩拜壽,需準備壽桃五個,以及布匹若干,全憑自己心意。
陳凱之細細想了,先去布店裡買了一匹上等的松江布,又採買了五個壽桃,手裡提著,便精神奕奕地往荀家方向趕去。
………………
“訊息準確嗎?”
在江寧縣衙廨舍裡,朱縣令凝視著宋押司,顯得不可置信。
“已經證實了,雖然此事,知府衙門那兒秘而不報,可學生已經尋了府裡的一個朋友,此人近來頗受府尊大人的信賴,已經證實了。”
朱縣令不禁感嘆:“真是無法想象啊。”
陳凱之的表現,實在是過於出色,這令朱縣令愈發覺得,當初器重陳凱之,如今證實了自己眼光獨到。
朱縣令手搭在案牘上,徐徐道:“朝廷的邸報,你看了吧,三令五申的要拿鹽賊,可至今各州各府都沒什麼進展,現在陳凱之搗毀了鹽販的巢穴,拿了一個賊王,你可知道太后娘娘將會如何的鳳顏大悅嗎?”
“這……學生知道。”
朱縣令隨即笑了笑,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現在凱之立下了這等大功,眼下知府衙門還沒把訊息放出去,以本縣看,這包知府的意圖是秘密審訊,隨即連夜將人犯押解入京,為的就是怕夜長夢多,也怕這三眼天王的黨羽藉機營救。只怕他的不少黨羽,都還以為三眼天王已經被昨日的大火燒死了。現在趁著朝廷的恩旨還未下來,你……去,請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