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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好母親,也沒有辦法給孩子一個好父親的時候,她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那是愛自己的一種表示,也是對生命的尊重。

可是,這一次,她錯了,錯的很離譜。

那個孩子,雖然是意外,雖然可能以後並不會有完美的家庭,可是她若知道了,她還是會生下來的。她會努力,讓他成為幸福的寶寶,這是她的責任,她不會逃避的。

失去他,她很內疚。

“你想要那個孩子?”他問。

“是自己的骨肉,自然是想要的。即便他或許沒有一個好爸爸,但是我會努力做個好媽媽的。他不該這樣就死掉的……”

她的聲音帶著柔柔的哀傷,讓他感覺到一個母親的慈祥與溫情。

可是,不該是後宮女人的武器麼?

沒了固然可惜,但是這樣的悲傷,倒似希望破滅般的絕望,難道是愛?

“你愛靖斯年?”他問。

“不,”心動並非愛。

她寧願相信自己是得了所謂的人質情節,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也不是愛。

“我只是捨不得一個小生命而已。”

馬車陷入了安靜。

“靜宸,再睡一會吧,睜開眼應該就到禹州了,到時候你便自由了。”

她抿嘴笑著,自由,真好!

第 31 章

靖斯年看著那張床,那白紗乾乾淨淨的挽在兩邊,凌亂的床褥還有小小的凹陷,他彎下身體,似乎還能摸到溼潤的汗水,鼻尖隱隱還有她髮間身上的香味,可是眼中卻看不見那個身影了。那張巨大的床,她躺著的時候顯得她好小,她不在的時候,顯得好大,好孤單。

“怎麼回事?”他站直身體,看著屋內跪拜一地的宮女太監以及侍衛,“這麼多人,一個人都看不住?”

他的聲音冷靜不帶一絲情緒,好似在詢問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底下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依然維持一個動作,好似一個一個的木偶一樣。他冷冷的看著,“喜福,朕累了……”

喜福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來人,把他們都拖下去……”

滿屋子的人,聽到這一句話,都在那裡哭著哀求著,那雜亂的聲音讓他聽著不耐煩。他皺著眉頭,走回屋內,靜靜的躺在那張大床上。自從他同她睡在一張床上,他便再也沒有睡在當中。他總是讓她躺在最當中,然後自己躺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摟著她。這麼小的事情,她肯定不會注意。

她怎麼可以走得那麼幹脆?

她對他就真的只有操守麼?

他對她那麼好,還不夠麼?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那麼好,為什麼她還是隻記得他的不好?

他鬆開手掌,那張紙已經被團捏成了一小塊。他慢慢的撫平,靜靜的那這那簡短的幾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就那麼幾句話,好似一本天書一般的透著不解。

“喜福,”他靜靜的看著那張大床的頂上,那塊白紗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重?“準備回宮。讓林睿之,顧培予在兩儀殿等我。”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大步的朝外面走。從屋內到門口的十幾步,他看見了自己的眼淚,她的鮮血,還有那個未成型的孩子,他停在門口,看著那白晃晃的太陽,好似要照穿他的狼狽一般,亮的刺眼,“把這屋子燒了吧……”

“是,”喜福上前,給他披上披風,“皇上,奴才這就叫人準備輦御……”

“朕騎馬回去……”他繫上披風,大步的朝外面走,那些同她在一起的畫面卻一幕一幕的在他腦中閃過—她在輦御裡對他巧言嬉笑的風情,他教她騎馬時那苦苦掙扎的倔強,還有她痛哭流涕哀求他的那般可憐無奈,每個畫面在他在心裡,讓他痛,讓他恨,讓他無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