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我老子上蘇州賣鴨蛋了,你見了他替我問候一聲,叫他死了就少回來要債。”我老子要是長得像你這副德行,他寧可不出世。
長得猙獰非他之過,父母基因不良是一要素,後天失調就更可悲了,難怪他要背大刀,時勢造流氓,亂世出草莽。
他不恐嚇勒索怎麼活得下去?生來就是個土匪臉,不打家劫舍已是逆天,魚肉鄉里當屬分內之事,我為刀俎人為肉任其宰割,生死由他。
“臭娘們,你好大的膽子咒我死,沒見過壞人是不是?”他一臉兇惡的喊得小桂、小菊縮成蝦米樣。
“來,小鬼,多吃一點才長得大,最近的雷聲特別響亮。”狀似無事的沙芎芎夾了一塊大雞腿到關曉月碗裡。
她小臉一皺的插插雞腿肉,“我可不可以不吃?肚子快撐破了。”
“吃。”沙芎芎臉上帶著笑,口氣卻奇冷無比。
“嗯。”她隨即二話不說低下頭猛吃。
經過一番調理,小小的個子是長了些肉,雖然不像十歲大女娃的發育,好歹有了健康的膚色,出落得具有小美女雛型,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掛牌掌紅燈籠的話。
“乖,將來買了你的銀兩分你一半。”人要適時地畏懼惡勢力,也就是她。
關曉月又嗯了一聲。
眼看她明明吃不下去還要硬撐,小菊和小桂不禁心生不忍的求情,“小姐,你別逼她了。”
沙芎芎挑眉一視,眼尾斜瞄氣得要劈下大刀的大漢。“小心嘍!那把刀看起來很重。”
話剛說完,銀光一閃“砰”的一響,一把鋼刀橫過桌面,劈裂了半張桌子,小二和店家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客人紛紛結帳離去。
在二樓的雅室有桌客人不悅有人滋事,吩咐手下去瞧瞧怎麼回事。
“你把老子當成屁呀!沒見到棺材不甘心是吧!”他就不信擺不平一個臭孃兒。
“大叔,玩刀最忌傷到自己,家小安頓好了嗎?”原來他喜歡棺材,早說嘛!
可惜不能為大明星介紹生意,一、二、三、四,四口棺便宜了別人。
“你在說什麼?老子這把刀可是為了保護像你這樣嬌滴滴的大美女。”他淫邪的伸手輕薄。
頭一偏,沙芎芎以指尖劃破他的手背。“想收保護費得看我允不允。”
“嚇,你向天借了膽,活得不耐煩了?”他舉刀威嚇,手背上的血讓他紅了眼。
同行的惡霸群起鼓譟,你一言、我一語地要求她拿出銀兩賠償,惡形惡狀的嘴臉像要動手行搶,順便把幾個娘們擄回家暖暖床。
原本他們就不安好心,一點小引線足以引發之後的理所當然,扯開嗓門就大聲吆喝,甚至朝小菊、小桂毛手毛腳。
看著眼前上演鬧劇的沙芎芎安靜地飲完最後一口茶,指尖微翹地準備挑起摧毀指令,要操控一群頭腦簡單的地痞流氓弄垮頗負盛名的茶樓不輕鬆,要好幾道咒語呢!
她好不容易找到藉口溜出堡,不好好為害善良百姓怎麼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人要常懷戒慎恐懼之心才能永保安康。
四周的桌子一一被掀,滿地殘羹絲毫影響不了她的好心情,直到刀要劈向她前額,一隻星型鏢打掉了她的樂趣,英雄救美的戲碼上演——
“住手。”
十二名手下先行下樓,排成兩列恭敬垂首,兩名粉面的中年男子隨侍兩側,一看舉止就知是少了寶貝的公公,一身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緩緩立於樓臺旁。
他軒昂氣度微帶輕佻,面如冠玉而有些放蕩不羈,整體看來是個出身尊貴的世家子弟,地位絕對不低。
皇親國戚之類的關係一定跑不掉,那一副天下是我家所有的姿態,自以為表現出風流士子的倜儻,傲慢得叫人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