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奔出來,轉身開啟車門,已將一大捧粉玫瑰送到她跟前。
江菲紅著臉訕訕地接過,和平日裡熟識的鄰居們打招呼時,已有大嬸在搖著扇子大唱讚歌:“江菲啊,我就說你是個有福氣的吧?看看,看看,這麼一表人才,年輕有為,打著燈籠都沒地方找啊!”
許彥霖謙恭地向她道謝:“阿姨過獎了。菲兒孤身一人住在這裡,什麼都不方便,還請阿姨沒事多幫照看照看。平時有什麼不周不到的地方,還要請大家多多見諒!”
這些鄰家大嬸便笑起來:“不放心人家孤身住在這裡,快些把人家娶回家不就行了?”
許彥霖望向江菲,眉目溫文,“我倒是想呢,就不知道咱們菲兒願不願意。”
江菲平時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和鄰居們的交往其實並不多,大多數只能稱得上點頭之交而已。給他這麼說了,心裡也不自在,忙一推他道:“快去吃早餐吧,你不餓嗎?”
許彥霖應了,開啟車門讓她上車時,外面又是一陣起鬨:“哎,看看,這丫頭臉紅了,害羞呢!”
許彥霖的車廂內也很整潔,飄著淡淡的山茶花清香,恬和安寧,此時卻被粉玫瑰馥郁的甜香壓住了。
大捧的玫瑰清芬四溢,似乎要把坐在車內的兩人整個兒淹沒。
粉玫瑰的花語,是感動的初戀,銘記於心的初戀。
縱然不是江菲的初戀,也是江菲不能忽視的另一個人對她的愛戀。
而她,又怎能做到不為所動?
在秦淮河附近一家有名的特色小吃店用了早餐,許彥霖果然沒提帶她去棲霞山,卻也沒有送她回家。
江菲問:“咱們去哪裡?”
許彥霖笑著,頰邊有淺淺的酒渦,“我是你上司,當然要最大限度地壓榨員工的剩餘價值呀,特別是你這麼能幹的下屬,放你假簡直是浪費!跟我回家去,我正有些工作要安排你做呢?”
江菲鬆了口氣,舒展了下手腳,說道:“沒問題。只是千萬別忘了我的加班工資。”
許彥霖瞥她一眼,輕笑,“把我的工資都給你,怎樣?”
江菲吐舌,再不接話。
等江菲把手邊的文件研究完時,她才注意到許彥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膝上放了檯膝上型電腦,饒有興趣地看著什麼。
她走過去嘆氣:“果然是上司的作派啊,瞧瞧,支使我去幹活,自己不知在看什麼八卦新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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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雅薇離婚時,許彥霖判給了父親,但其父另組家庭,另有兒女,怕他回國後不自在,就和杜雅薇商議了,共同為他在建鄴區的繁華地段買了一套複式樓。
他竟也和江菲一樣,獨自住在一棟大房子裡。
不過他的房子早按西歐風格裝繕一新,傢俱陳設並不十分富麗,卻有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優雅和尊貴,讓江菲踏入客廳的剎那間就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許彥霖留意著她的神色,有些忐忑地問:“你不喜歡這裡?其實都是裝修公司設計的,我也覺得太過歐化了些。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們可以重新裝修。”
“沒有。”江菲咧一咧嘴,“只是想著這房子這麼大,打理起來一定不方便。”
“有鐘點工每天過來打掃,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以後……如果住的人多了,僱個阿姨長期住著為我們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也很方便。”
江菲換了軟底拖鞋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行走著,問:“我的工作……在哪兒?”
許彥霖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她帶往書房,開啟電腦。
“宸華集團正在招標。這是他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