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把緋色濃濃的臉頰埋進薛斐溫熱結實的胸膛。
她不由得想,怪不得剛到撞球館時,他沒有吻她。
吻了,就會一觸即然,邁入他和她的纏綿夜晚。
夜色中,黑色越野車開進景山公館燈光通明的地下車庫。從車裡下來,薛斐一手拿著舒意的小包和外套,一手攬著她腰肢,乘坐電梯上樓。
到了門口,舒意指尖發燙地去按指紋解鎖。
「滴」地一聲,房門開啟又關閉,燈光亮起。
薛斐放下手中的外套和小包,他手臂把舒意越髮帶進懷中,緊密相貼。
舒意咬了咬唇,她纖頸仰起,目光盈盈,眉眼中是有柔軟春色。
薛斐深深看她,俯身深吻住她唇。
她再次被他抱起來,淺灰色針織短袖剝落,她陷入進主臥寬大柔軟的床中。
窗戶外的淺淡月色落進來,在臥室內投出水波般起起伏伏的光影。
舒意深陷浪潮,她哭著流出了生理性眼淚。
他的吻落在眼角,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
薛斐輕撫了撫她的潮紅臉頰,貼在她耳邊,嗓音低沉地問:
「蝴蝶蘭盛開了,顏色緋紅,和你一樣。」
「要看嗎?」
隨著他的話語,舒意肩頸顫抖,脖頸和臉蛋越發紅,她羞惱緊咬了咬唇,抬手去抓他,留下指痕。
她嗓音柔顫無力地罵道:「混蛋,我才不要看。」
薛斐親吻她的側頸,纏綿又曖昧,他笑著低嗯一聲。
好,不看。
在昏昏沉沉的晚夜,起伏月光良久後才褪去。
薛斐把床上筋疲力盡的姑娘抱進浴室,溫熱的水聲流淌,熱氣騰騰。
舒意沾了水珠的長睫煽動,她掀了掀眼皮,睏倦說:「要洗頭髮。」
「嗯,」薛斐輕捏了下她的臉頰,笑著低聲:「會洗。」
溫熱水聲嘩嘩,洗髮水和沐浴液的香氣,相互纏繞,如染上了溫度。
當水聲停歇,薛斐拿浴巾把她抱起來,進了另間乾燥潔淨的浴室。
他把困到眼睛都要睜不開的姑娘,抱放在洗手檯上,伸手臂拿出吹風機。
薛斐修長手指撥了撥她濕潤長發,吹風機輕輕吹著。
溫熱的風舒適地拂過長發,舒意額頭抵住薛斐胸膛,閉眼貼在他懷前,任由他的動作。
薛斐垂頭看身前的舒意,他眼眸中傾瀉出溫柔笑意。
當把她濕發吹乾,他抱著全身哪兒都軟的姑娘進屋。
薛斐把舒意放床上,從衣帽間拿出她的一套睡衣,把她撈進懷裡,要給她換上。
舒意昏昏欲睡,壓根不想動,可男人的手指還在她身上流連。
這讓她下意識以為,他還想來。
舒意腰肢小弧度地扭了下,想要躲避,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止不住發軟:「不要了。」
薛斐撩眼看懷裡嬌裡嬌氣的姑娘,他喉結滑動,湊進她耳邊,語氣曖昧地低聲問:
「不要穿睡衣?」
薛斐指腹輕捏她下巴,笑了一下:「今晚想裸睡?」
舒意迷迷糊糊地掀開眼皮,眸中水霧濃濃,有幾分迷茫,未反應過來。
薛斐撩眼,靜看她幾秒,手掌扶著她的腰。
他親了親她的耳唇,嗓音含笑地故意沒好心道:
「你要想裸睡,也不是不行。」
「晚上,我陪你一起啊。」
第二天清晨,舒意睜眼醒來,思緒回攏,才想起夜裡,薛斐又有多悶壞地在欺負人。
她兇巴巴瞪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抬起胳膊就去打他,羞惱尖叫:
「晚上誰要裸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