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長睫輕顫,看的認真。想從薛斐的眉眼五官中,去辨別他多年前的模樣。
可在她的記憶中,一無所獲。
畢竟從小到大,舒意稱呼過「哥哥」的人寥寥無幾。
基本都是所認識的親戚兄長,有血緣這一層關係在。
唯有一位,她幼時在少年宮偶然認識的一位小男孩。
她記得,她曾叫過他「哥哥。」
可在舒意不甚清晰的兒時記憶中,她對這位小哥哥的印象,是一位胖乎乎的小男生,顯現出了幾分病態的不健康。
所以,舒意很難去把這位她曾在少年宮偶然遇見認識的這位小哥哥。
和現如今,身型挺拔高大,腰腹人魚線分明,肩背線條緊緻的薛斐聯絡在一起。
可……可倘若真是同一個人呢?
舒意輕眨了眨眼,她摟著薛斐脖子,眉眼柔軟地看他,小聲:「薛斐。」
「嗯?」
「你以前……」,舒意想到當年那位看起來就不太健康的小哥哥,她心底如被抓握住般地緊了緊。
她放緩呼吸,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輕蹭了蹭,輕聲補充:
「是不是和現在很不一樣?」
懷裡的姑娘,聲音輕柔到宛如在小心翼翼地捧月光。
薛斐撫了撫她肩邊長發,知道她這是記起來了,只是總歸不敢去確定。
「是啊,」薛斐溫柔地抱著她,「很不一樣。」
他笑著低聲說:「我以前很差勁。」
薛斐這麼好,怎麼會差勁呢。
舒意呼吸一窒,眼眶卻莫名酸澀起來。
她知道了,原來薛斐就是她幼年時期,在少年宮遇見的那位小哥哥。
「你最好了」,舒意淚珠抑制不住地從眼眶滾下來。
她摟他的脖子,帶著哭腔啜泣重複,「薛斐最好了,才不差勁。」
舒意眼淚落出來,在薛斐側頸面板上灼起炙熱溫度。
他怔住,沒想到還是把放在心底的姑娘給惹哭了。
薛斐手掌握著懷裡姑娘的腰,把她給提出來。
他低頭,看她淚眼朦朧的小臉。他修勁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憐愛地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薛斐心疼地凝視面前啜泣的姑娘,溫柔輕哄:
「你給我發好人卡,應該我哭才對,你不哭,好不好?」
說著話,薛斐低頭去啄吻她的唇,故意逗她道:
「看電影時才哭過,現在又流淚,你唇都是淚水的滋味,不甜了。」
舒意沾了淚水的長睫輕抖,她眸底水霧濃濃地睇眼薛斐,淚珠止了止。
她哼哼一聲,仰起纖頸,柔軟濕潤的唇瓣就去吻薛斐。
舒意吻得很用力,兇巴巴地,宛如小獸一般在「撕咬」。
薛斐摟著她,眼底傾瀉出笑意,任由懷裡的姑娘作亂,還主動勾著她的唇舌,深了深。
深深糾纏的親吻,在舒意氣喘吁吁的呼吸聲中結束。
她眼眸水潤又直勾勾地看著薛斐,睫毛上還有濕潤淚水。
舒意咬了咬唇,柔軟胸口上下起伏,輕喘著氣問道:「還不甜嗎?」
薛斐眼底笑意溫柔,結實手臂圈著懷裡姑娘的腰肢,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嗓音含笑地說:
「很甜,我都快要被甜暈了。」
舒意臉紅了紅,她目光盈盈地嗔他一眼,垂下眼眸,嗓音柔軟地小聲問:
「薛斐,你以前是發生了什麼?」
喜歡一個人和愛一個人,是會想要去了解他的過往和一切。
尤其當舒意回想起,在她年幼時,和薛斐見過的那一面,他不夠健康的模樣,她心底就如被揉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