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姐,她,好像一直都在啊。”阿奇道
恪寧定了定神兒,回頭看了惟雅一眼。忽然,一種不祥預感湧上心頭。“惟雅,你回去吧。無論出什麼事,你都只做不知道。”
“怎麼了。難道真的有什麼緣故嗎?恪寧,你說清楚!”惟雅見恪寧臉色這麼難看。料定不是好事。哪敢放她走。“你說清楚,我幫你想辦法!啊?”
然而恪寧慌亂的一笑,“我會有辦法的。你想幫我,求你讓五阿哥去毓慶宮找胤禛來。你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恪寧一把抓住惟雅,“然後,你們就回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定守口如瓶,就算是幫我了。”“還有你們,”恪寧轉身對宮人們說:“誰都不準出去亂說,有人來問,一律都是不知道。哪個敢違了我的意思,仔細他的皮!”
“快去啊。”她將惟雅推出去。這邊轉身叫著阿奇便向永和宮來。剛入宮門,卻見德妃正要出來。恪寧完全沒有準備。然而見德妃穿著如此正式。心想難不成要去哪裡告狀。真慶幸自己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能將她堵住。忙上前請安。
德妃自認自己做的巧妙,沒想到恪寧來得這麼快。她本想到慈寧宮。卻不想還沒出宮門就撞上兒媳婦。眼見恪寧衣衫略有不整,卻是自如漂亮的為自己行禮。這小女子她以前就聽聞很難對付。心裡竟然有一點怵頭。再看恪寧,不急不亂,舉手投足之間,華貴之氣自然天成。德妃也不由得注目起來。憑她多年深宮修養也難有這樣高貴的不留痕跡的氣勢。心裡佩服起恪寧母親來。將女兒教成這樣,她的重秀的確還是難及半分。她雖是自己的兒媳婦,身為晚輩卻是不卑不亢,舉止得宜,談吐拿捏得很好。
“寧兒可以先回去了。本宮還有他事。”德妃端起架子,想甩開恪寧。
“額娘。寧兒卻有一事要想額娘稟告。額娘稍微留步即可。”
“為娘要去慈寧宮向太后請安。不可耽誤。”
“若額娘將寧兒稟告的訊息再向太后娘娘告知,太后娘娘定然更為高興。額娘何不稍作停留。”
“噢。何事。”
恪寧笑笑:“額娘,若知此事一定會萬分欣喜的。只是,這喜事不在我身上,卻在另一個人身上。只等額娘將她帶出來咱們便知曉了。”
“什麼人?”德妃也不動聲色。
“就是韶華啊。”恪寧毫不猶豫。直話直說。
“什麼韶華,那是什麼人?”德妃來個死不認賬,看恪寧還有什麼話說。
恪寧來的路上已經想好對策。只看事情如何發展。“額娘既然不知,那就要問劉嬤嬤了。”說罷雙目一立。向德妃身後掃去。
跟在後邊的劉嬤嬤最為狡猾。哪會承認。還想狡辯。恪寧不容她多講。輕聲道:“這位老嬤嬤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剛才慈寧宮的人明明看到你將韶華帶來永和宮了。你卻說不知,難道要欺瞞額娘嗎?”
果然,搬出慈寧宮,那劉嬤嬤便頂不住了。一個勁拿眼瞅德妃。德妃不知恪寧說話是真是假。卻也不敢輕易推辭。思咐了一下,橫下心道:“你說的是不是你那裡那個侍弄花草的丫頭。我這永和宮裡的木芙蓉不知怎麼,沒幾日竟死了半邊,倒要讓她瞧瞧了。”
“那就是這丫頭了。額娘應該還不知道吧。可千萬不能讓她勞累。出了事情,額娘豈不是要心疼?”恪寧掩嘴笑道。
這話就讓德妃有點不明就裡了。心裡又有些虛。“那就先找那丫頭來吧。”德妃一使眼色,身後小宮人便退出去。德妃心道,幸好還不曾將那丫頭怎樣,不然擅自作主,讓他人知了去,也是自找麻煩。倒要看看這恪寧要怎樣攪這泥水了。
不一會兒,只見韶華髮絲凌亂,面色慘白。腳步有些不穩,從外面進來。剛見德妃,便“撲通”一聲跪在當地。顫顫巍